“你沒事吧謝珩?”
謝珩勉強搖搖頭,翻身躺倒在鬱澤的身側,大口呼吸了幾下。
“我幫你叫醫療兵。”說著鬱澤就拿出了通訊儀。
“不用,”謝珩攔住他的動作,掛斷了已經撥出去的通話,麵不改色地撒謊道,“老毛病了,給我來支煙吧!在褲子口袋裏,打火機也在裏麵。”
“煙?”鬱澤兩隻手摸來摸去,從軍褲裏掏出一支煙點燃,塞到男人的嘴邊。
謝珩用力吸了一口,煙草的熏氣灌滿了呼吸道,吐出煙霧時愜意失神了兩秒,才長舒氣道:“太感謝您了,陛下,您真是救了我一命。”
“你如果有頭疼的老毛病,還是積極治療吧,封齊對此就很有研究。”鬱澤好心勸道。
“您是在關心我嗎?”謝珩又恢複了他的頑劣,“比起讓那個實驗狂給我注射一些不明製劑,還不如陛下您送我一個香吻來的實在,我說真的。如果您不吝嗇地再附贈臣一個懷抱,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我保證到時候就算有頭熊,我也能徒手撕了它!”
剛才謝珩滿頭冷汗、牙關緊閉倒下去的模樣著實嚇了鬱澤一跳,現在看他又生龍活虎的胡說八道,幾乎要懷疑他隻是煙癮犯了而已,頓時鬱卒。拍去身上的落葉站起身來,拿腳尖頂了他一下:“你……真是活該!”
“哈哈哈!”謝珩笑了幾聲,仰起頭倒看著鬱澤挺立修長的背影,看他退開叢林茂密的闊葉,回到軍隊中去。
笑聲戛然而止。
謝珩翻身坐起,吐出嘴裏的煙蒂,直接用指腹撚滅了丟掉,回手錘了自己一拳,自嘲道:“的確是活該!”
“活該!”一道軟軟的正太聲音學道。
“你閉嘴,要你做什麼用的!”謝珩與其對罵起來。
正太當即就委屈地大哭:“不怪我呀,這不是你自己搞砸的嗎……費勁巴拉的搞了個程序,還踏馬一失手附魔到一顆珠子上了,你說你傻不傻,你還說我!”
謝珩可沒有照看孩子的經驗,想起他說的這茬腦袋更是大了一圈,“你能……換個品種麼?比如……正常的機械音就好了,畢竟你是個係統。”
“哦。”正太認真地憋了一會,又認真拒絕道,“這樣不好吧,畢竟是你兒子呢!誰讓你上輩子天天折騰人家一條公蛇給你生蛋,這就是報應。不過還好了,要不是你玩納珠play,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激活呢!”
“……”謝珩有點想揍人,“為什麼隻激活了我這方,我調試的應該是共享模式。”
正太嚴肅道:“世界力量太強大,你上個世界走時還公然挑釁了它,世界力量在反抗你們。他那邊……我暫時還沒辦法突破禁製,除非他能自己想起來。不過留給你們的時間恐怕也不多了,我能感應到對方的係統也在沉寂中,但數據卻在大量的改變,估計是在進行升級調試,一旦對方率先完成了調試,對我們就極其不利了。”
“而且你的行跡已經被對方追蹤到了,這不是遊戲,我的主人。我們沒有後路,如果你不能成功,你們倆都會陷在這裏。”正太停頓了片刻,補充道,“永生永世。”
“該死!”謝珩一拳錘在地上。但他當然知道眼下不能慌亂,隻能徐徐緩進地引導鬱澤,否則事情真的會向不可估量的方向發展。
他調整了一會兒心態,換上正常的笑容走出叢林。鬱澤正在水邊掬水洗臉,回頭打量他身後,奇怪道:“你剛才自言自語什麼呢?”
謝珩正被正太係統煩著,脫口就說:“我兒……”
鬱澤:“???”
“呸!”謝珩暗暗啐了一口,強行胡亂改口道,“我二……二十厘米。”
鬱澤:“……”
謝珩:“……”
眼看陛下的臉色由白轉紅又轉青,謝珩連忙解釋:“不不不,您聽我解釋,我其實並沒有二十厘米。額,當然也足夠讓您滿意……不,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咕嚕嚕嚕……”
鬱澤沒等他說完,已經把他一腳踢進水池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