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了解這些人了,因為我也曾經是他們的其中一員。
像許文成這樣人到中年卻一事無成的男人,很容易因為生活的壓力而選擇了輕生,所以我需要李威更進一步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警察會對許文成這麼關注。
李威說:“因為怕引起社會反響,所以有件事一直沒有公開,其實這個許文成就是前段時間在大學城附近流竄作案的強奸犯。
目前可以查到的是三起案子,但我們不排除許文成在以前曾經也犯過案,當然,這還需要翻查舊檔案來做進一步的核實。”
我皺了皺眉頭。
強奸犯和人販子都是我最不能原諒的人,這些人都朝弱者下手,前者能毀了一個女孩一輩子的生活,後者則毀了一整個家庭,讓孩子的家人餘生都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到死都不能解脫。
“大學城接連三起案子之後,我們經過排查盯上了許文成,但是就在我們打算把他拎到局子裏審問的時候,許文成從樓頂跳了下去,時機太巧了,我們不得不懷疑許文成的背後還有團夥,所以做了屍檢報告,不過你也看到了,法醫的論斷是許文成確實死於自殺,死因沒有可疑的地方。”
李威又遞給我一支煙,我接了過來夾在耳朵上。
“然後呢?”
我心裏清楚,如果案子到這裏結束,就不會有李威給我打的那個電話了。
李威說:“然後我們準備結案,那三起強奸案的影響太惡劣了,市局領導包括省局都非常關注,我們的壓力也很大,既然許文成的死因沒有可疑,事後又在他家裏找到了確鑿證據,我們打算先把這三起案子結束掉之後再去翻查舊檔案。”
說到這裏,李威苦笑了一下:“但是報告還沒遞上去,第四起強奸案又發生了。”
“什麼?”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指點了點許文成的照片,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威:“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這第四起強奸案也是許文成做的吧?”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李威會打電話給我,說有鬼作祟。
李威的表情也很複雜,他歎了口氣:“是,確實就是他做的。”
他說昨天晚上,有個女大學生從做家教的地方回學校,經過巷子時被人拖進了草叢裏麵實行了暴力侵犯。
事發當時周圍沒有任何目擊者,而女大學生則是在淩晨四點報的案,在警局,她聲稱見到了嫌疑人的臉。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你們查過了嗎,真是許文成?”
李威點點頭:“你不知道我們隊裏當時都震驚成啥樣了。”
這個在遭受暴力侵犯後立刻選擇報警的女大學生是學法律的,來警局後她第一時間要求去醫院做傷勢鑒定,警察當即給她安排了醫生,經過確診後發現她的下身有很嚴重的撕裂傷,但是體內並沒有殘餘精液,無法提取dna。
李威接著說道:“從醫院回來後,隊裏根據王晴晴,也就是那個女學生的口供做犯罪嫌疑人的畫像,在這裏,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