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像是被雷劈中,癱倒在地上,刺殺皇後,這可是滅族之罪,她被嚇破了膽,嘴裏直喊著:“不,不……”
淑貴妃冷冷地一笑,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來逼綠萼就範,“綠萼,你好像是吳玉縣桑梓鎮人士,本宮關心你的家人,早就派人在那裏守候了,你若刺殺了皇後,你的家人和你的情哥哥都能保全,否則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後果。本宮準備了逍遙散,服下後精神抖擻百倍,事發後本宮會說你是精神失常,保全你關心的人的性命。”
綠萼挺了挺身子,事到如今,她已經別無選擇,那麼多她所關心的人的性命都在淑貴妃的手上,她不得不鋌而走險。
皇上登基夜宴,一眾妃嬪與太後,豫太妃都出席,宮女與太監們端著各色美味佳肴來來回回,大殿裏熱鬧非凡。
皇後莫非殤坐在皇上的身側,她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皇上,這個她如此深愛的男人已經成為了大燕國的帝王,回憶起他們曾經經曆的酸楚,她的唇畔掛著苦盡甘來的幸福微笑。
最後上主菜的時候,大殿裏的宮女與太監漸漸稀少,綠萼端著碩大的菜盤向著皇後的麵前步步逼近,她將托盤緩緩地放在桌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托盤下麵抽出尖銳的匕首,朝著皇後的胸前刺去。莫非殤畢竟是練過武功的,但是這樣近的距離,她慌不迭地躲閃,雖然沒有被刺傷,還是摔倒在了地上。
一眾宮人大驚失色,福公公衝著殿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護駕……”
邵一江和陳成聞聲閃身進了大殿,陳成看到摔在地上的莫非殤,心頭猛地一驚,三兩步地衝上前去,邵一江帶著眾護衛三下五除二很快將綠萼摁倒在地上製服。
綠萼扭動著身子,像是發狂般,掙紮著嘶吼道:“皇上,皇上,奴婢喜歡皇上,可是皇上你為何立這個女人為皇後,我才是皇後,我是皇後啊……哈……啊……哈……”
皇上趙堯大怒,厲聲喝道:“把她拖出去,膽敢刺殺皇後,朕要將她碎屍萬段。”
邵一江竟然衝在皇上之前,將皇後扶了起來,關切的表情溢於言表,“奴才救駕來遲,娘娘可傷到哪裏。”
皇後沒有回話,隻是搖了搖頭。
淑貴妃仔細揣摩著陳成臉上緊張的神色,又想起那日放蛇的事情,好像也是被這個陳成給攪和了,隻覺得是哪裏不對勁。
皇上看了眼神誌恍惚的綠萼,指著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她是哪個宮裏的奴才?”
淑貴妃這招當真是一石二鳥,綠萼原本是緋煙宮的奴才,卻被她發現與林護衛偷情,她便沒有聲張,暗暗將兩個人關了起來。
因為綠萼隻是莊妃宮裏不起眼的燒柴丫頭,不見了一天一夜也沒有人稟報。綠萼卻抓住時機地掙紮著嘶吼道:“皇上,皇上你知不知道莊妃娘娘她是真心愛你的?可你為什麼要立這個女人為皇後。”
莊妃五官擰的很緊,伸著手指指著綠萼,眸子裏蘊滿了怒意,“你個賤婢,你……你在這裏胡說什麼?你……”
綠珠恍然間就感覺到被人算計了,她抬起眼眸迎上正對麵淑貴妃隱含得意的臉龐,袖子裏的拳頭緊緊握起來,卻隻知道在這種場合下隻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皇上卻是火冒三丈,將綠萼拖出去之後,他就責備的目光瞥向莊妃,冷冷的聲音道:“莊妃,你是怎麼管教宮人的?還是你有意指使他刺殺皇後?”
莊妃膽戰心驚地跪倒在地上,誠惶誠恐地道:“皇上,臣妾對皇後娘娘一向是恭敬的,臣妾絕沒有謀害之心啊。至於綠萼,她……她是得了失心瘋了,她肯定是失心瘋了,才會這樣的胡言亂語。”
皇上的目光如刀般射向莊妃,寒徹刺骨地語調道:“差點傷了皇後,無罪也有責,朕就罰俸三個月,禁足你一個月,讓你有充足的時間在自己的宮裏好好管教自己的宮人。”
莊妃跪倒在地上,隻覺得怒火攻心卻又不能發作,她的眼眸裏似乎閃過水亮的光澤,聲音明顯激動起來,“皇上,臣妾……”
她想說臣妾是受人陷害,話沒說出來,就已經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