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鐵著臉的羽靈王爺。
絮兒被死死捆綁在十字木架上,因為受了酷刑身上處處都是裂開的血口子,連唇角都掛著令人寒顫的血絲。
飛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騭,狠狠地幾鞭子重重抽在絮兒的身上,“說,誰派你來的?”
絮兒咬著嘴唇,滿副死不開口的樣子,飛崖隨手抄起了發燙燒紅的鐵棍,在絮兒的麵前搖晃兩下,“你這張臉雖不算漂亮卻也精致,這要是毀了你說的有多難受。”
飛崖狠厲的語調步步逼近,羽靈王爺隨手從身上掏出把匕首,“嗖”的一聲便割斷了她的咽喉,汩汩鮮血噴泄而出,絮兒當場斃命。
“王爺……”飛崖驚叫出聲,緩了緩神道:“王爺,我們還沒有逼問他幕後主使呢?”
羽靈王爺用純白色的手帕麵無表情地抹去匕首上的血漬,波瀾不驚的道:“這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嗎?對我心存芥蒂的人定然是皇兄,而絮兒幾日來伺候莫姑娘,定然是她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莫姑娘吃了解藥,她才可能記得起虞堯,並與他重歸於好,絮兒是聽命於虞堯的。原來虞堯一直都在幫著皇兄監視和打壓我,難怪我一直想盡辦法拉攏他都無濟於事。”
羽靈王爺擰起濃眉,夾雜著恨意,將手裏的手帕攥緊,嘴裏重重吐出兩個字:“虞堯……”
將軍府,虞堯剛剛踏入家門就被藍馨給截住了,她臉色略帶失落地提醒著他:“少將軍,瑞陽公主到走您都沒有來請安,老夫人心裏非常不痛快,眼下正有個更大的排場等著你呢?”
虞堯眼睛裏藏著疑問,驚詫得問道:“什麼排場,宮裏又來人了?”
藍馨搖搖頭表示否定,她走在前麵像是在給他引路,略帶傷懷的語氣道:“少將軍去老夫人正堂看看就知道了。”
虞堯來到正堂,虞老夫人麵帶喜色正與滿屋子的小姐談笑風生,兩旁座位上環肥燕瘦,坐著各種出挑的女子。
她們見虞堯走進來,齊刷刷地站起身行禮,響亮的聲音如黃鸝婉轉,“見過少將軍。”
虞老夫人見虞堯進屋竟然興奮地沒有用拐杖就起身了,她在藍馨的攙扶下顫顫巍巍來到虞堯的身邊,拉著虞堯忙不迭地介紹,“堯兒,你可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禮部尚書之女回藍春小姐,這位是靖國公之女饒靈兒,這位是……”
虞堯的臉色是極其的不耐煩,宛若盛了冰霜的眼眸沒有看向任何一位女子,這樣的情形他忍不住問道:“奶奶,您請各家的小姐都來我們將軍府有何貴幹啊?”
赤裸裸的明知故問,氣得虞老夫人直哆嗦,她的眼神狠狠地剜著他,沒好氣地道:“有何貴幹?你已到了試婚年齡,難道你想孤苦伶仃一輩子嗎?”
雖然之前曾經盛傳過花柳病的謠言,可是謠言就像是風,刮過去了就被很多人拋諸腦後了,將軍府要選夫人還是有很多官宦人家的小姐要攀這個高枝,畢竟虞堯是大燕赫赫有名的將軍,他的姑母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虞堯沒有正眼看任何一個女子,隻是對著虞老夫人直言不諱地道:“奶奶,虞堯早就說過今生非莫非殤不娶,即便奶奶硬要逼我娶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我也不會與他們圓房,虞家自然也不會有子嗣。”
滿屋的女子有人帶頭施禮離開,其他的便都跟著出去了,沒有人再願意呆在原地自取其辱。
虞堯話音未落便跪倒在地,言辭懇切地道:“奶奶若真的是為堯兒好,就成全了我與非殤吧。”
虞老夫人氣得直哆嗦,卻還是忍不住冷笑兩聲,陰寒的聲調道:“鬼女洞已經被滅,說不定莫非殤早就葬身在朝廷刀下,就算她還活著,她臉上的刀疤是她恥辱過去的代表,是她今生抹不去的烙印。不用秦娘的珍珠粉遮掩,你能讓她臉上的刀痕消失,跟正常女子一樣嗎?你若做得到,我便不阻攔你們的事情,你若做不到就要乖乖聽我安排,早日娶妻生子
雖然明知道這是虞老夫人的激將法,但是虞堯沒有辦法不去接招,他深吸口氣,斬釘截鐵地道:“奶奶一言九鼎,這世上有的是神醫,總會有人能夠去的掉非殤臉上的刀疤。”
虞老夫人臉色一冷,繼續道:“延續子嗣是大事,不能再拖延,我就給你三天時間,時間一到……”
她轉眼意味深長地看向藍馨,抬高著聲調:“你就先娶了馨丫頭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