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奪天人到中年卻是小孩子習性,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要撒潑打滾,他伸著手顫抖著指向虞堯,“你小子竟然敢口出狂言,明明就是死棋了,還好意思說快贏了,你這大言不慚的毛病可是半點也不像你爹。”
虞堯看著巧奪天臉上的氣急敗壞,隻好臉上堆滿了笑,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安慰道:“好好好,我就要輸了,算我輸了還不行嗎?”
巧奪天聽了臉色又是一沉,眼睛轉向旁邊看熱鬧的莫非殤,“非殤,你評評理,明明是他輸了,還要抵賴。對了,我忘了你不懂圍棋的?”
莫非殤皺眉略思,她掃著對坐著互相不服氣的叔侄二人,淡然失笑,“非殤雖然不懂圍棋,卻可以幫著二位分出勝負。”
虞堯的眼中閃過絲絲亮光,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胸有成竹的莫非殤,好奇地問道:“非殤你不懂圍棋,即便是懂,殘局已毀,你有什麼辦法幫我們分出勝負。”
莫非殤沒有應話,而是將地上的棋子全部收起來,棋盤重新擺好,她將棋子一枚一枚置放在原來的位置,全部擺放好後竟然與棋局被毀前不差一子。
巧奪天與虞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莫非殤,棋桌上的二百零八枚棋子,竟然全部擺放在原有的位置。
虞堯再也沒有辦法安安穩穩做住,他“騰”地站起身,激動不已的抓住莫非殤雙肩,“你竟然……竟然可以過目不忘,有這等本事十日之內學精琴棋書畫不易,學會琴棋書畫卻是不難的。你放心我會幫你過奶奶這一關,隻是還需要師叔幫個忙。”
巧奪天拽了拽自己的兩縷白頭發,扯著長聲道:“又讓我幫什麼忙啊,你能贏了這盤棋再說。”
虞堯說著“好”字,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棋局逼近尾聲,巧奪天將手中剩餘棋子悉數撒入自己的盒子裏。虞堯抱拳開口道:“師叔承讓了,侄兒想讓非殤進入將軍府,請師叔幫忙給她個身份,就說她是您的徒弟,也算是身份清白。”
風月樓,暖花對鏡插著簪花,桃木梳子劃過長長的黑發,自顧自的欣賞著鏡中的萬般風情。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紫色的美麗身影飄然而至,暖花掛上粉色蝴蝶耳墜,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猜中了來人,“冷姐姐素來不出屋子的,今日得閑,來我房裏什麼事啊?”
進來的紫衣女子正是風月樓的第一花魁冷風,她側著身子冰涼的語調在屋子裏響起來,“暖花,上次你遇襲之事,我總覺得事有蹊蹺。懸空蝶舞的絲綢能禁重三百斤,怎麼就突然就斷了?還有你怎麼會招惹到鬼女洞的人?”
沒有等到暖花的回答,冷風接著道:“鬼女洞雖然令人聞風喪膽,卻也與我們風月樓井水不犯河水,隻是你跳舞的絲綢端口像是刀片所割,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秦娘,查出風月樓的間隙。”
暖花繞道冷風的麵前,麵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她臉上藏滿了愧疚之意,壓低聲音道:“冷姐姐不要告訴秦娘,這奸細的事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