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獨孤求敗坐下高山上最大的樹上,與獨孤峰遙望四周美景,一覽眾山小,這是他們專屬他們兩人的地點。
中年的獨孤求敗,麵容冷峻,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眼神已然充滿了滄桑,但他和月星寒相處時,總能夠找到自己渴望的柔和與寧靜。
“人隻能生人,怎麼可能生出劍來,人要是能生出劍來,要麼生出的是妖怪,要麼生的那個是妖怪。”獨孤求敗一臉溫和的刮了刮月星寒的鼻子,溫柔的說道。
“所謂抱劍而生,是我在很小的時候,我獨自蜷縮在一個破廟裏,那時我已經沒有親人,沒有食物,難以生存,在絕望之際,看到了破廟角落的一把破舊生鏽的短劍,握著那把生鏽的短劍,我殺死了一隻野狗,然後將它烤來吃了。”
“野狗肉好吃麼?”幼年的月星寒砸了砸嘴。
“很難吃,但卻拯救了我的命,那把繡劍給了我新生的希望,那也是我的新生。”
“我以後也要向你一樣,以你為目標,用你教我的劍術,然後結合父親的浩然劍,然後創造出獨一無二的獨孤浩然劍法!成為一個舉世無敵的劍俠!”幼年的月星寒一臉憧憬的看著獨孤求敗,眼冒星星。
“星寒,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獨孤求敗一臉溫和的對幼年的星寒說道。
幼年的月星寒一把抱住了獨孤求敗,將頭埋在獨孤求敗的胸口,激動的說道:“我對你的崇敬,已經超過了血緣,是與生俱來的,如同上天的安排,雖然你一直不願答應我的父親成為我的義父,也不願讓我對你說出那兩個字,但我希望以後我長大了,能夠與你一起對抗天命後,能夠對你說出這兩個字,而你再也不會拒絕,這是我們兩人一輩子的約定,好麼。”
獨孤求敗一臉溫柔的揉了揉月星寒的秀發,真誠的說道:“我答應,並且會一直看著你的成長,直到有一天,當我再見到你時,我會對抱著你,對你說:星寒,我的好孩子,你長大了,我為你而驕傲……”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天空雪花,如同禮花,天地間肆意的飄灑,縱情綻放在那一刹那。
月星寒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記憶的碎片,被獨孤峰完完整整的瀏覽了一遍,心中極大觸動。
他也看到了月星寒一家人被滅族的記憶,知道了月星寒如此痛恨他的起源,聽到了月星寒理智一點點的崩潰,發自靈魂深處的悲泣。
“為什麼……為了一本可能進入諸神之地的書籍,便背叛了我們……背叛了父親對你的信任與尊敬,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仰……背叛了我們的諾言……家人沒了……愛人也死了……隻剩下我苟延殘喘的活著,內心飽受煎熬與掙紮,帶著無盡的仇恨活著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值得依靠與信任的人了嗎……”
“星寒……對不起,我們兩個都隻是係統之神手中的棋子而已,從來沒有掙脫過可悲的命運……”獨孤峰明白了兩世因果,眼睛微閉,流下了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