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這話一出口,就鬱悶了起來。
還進來找寧紫鳶,自己現在出得去嗎?回頭看看,後方是一片廣闊無邊的大草原,就算是自己走了出去,哪裏又會是羅盤的出口呢?王飛鬱悶的很。
“想知道羅盤的進出之法嗎?”王飛的窘態,逗得寧紫鳶咯咯的笑了出來。
“你有?”寧紫鳶的話在王飛死的差不多的小心髒上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讓王飛又看到了明媚的陽光一般。
“嗯。”寧紫鳶點了點頭,隨即便又有些扭捏了起來。
王飛一看就明白了,這小妮子,一定是長時間不見自己,想自己了,所以就算是有出去的辦法,也不想告訴自己。畢竟,自己一走,這諾大的空間裏,就隻剩下她自己了,還有,就是身後這些恐怖的怨氣。
想到這些怨氣,王飛不由的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待到他轉身頭去的時候,卻不由的嚇了一跳。
一個巨大的頭顱,正張著黑洞洞的巨口,朝著王飛努力的衝過來。
頭顱後麵還拖著一個長長的灰色的尾巴,但令王飛稍稍心安的是,無論這個頭顱多麼的努力,卻隻能是在自己的身後就這樣張著大大的嘴巴,但就是咬不到自己。
“我說,這些東西,每天都這樣,你不害怕嗎?”王飛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平常,沒有絲毫的恐懼的波動。
“什麼?”寧紫鳶似乎在想著心事,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不同,待到王飛跟她說完,她回頭看的時候,也不由的驚慌了起來。
“怎麼回事?平時它們雖然會滿身怨氣的到處亂跑,可是,從來不會朝我攻擊的啊。”雖然冤魂近不了身,但是看著這個巨大的頭顱拖著長長的尾馬,惡狠狠的從遠方朝自己撲過來,直直的撞到這層封印上,導致封印都有些拉扯,在其外圍印出來了一個醜惡頭顱的模樣,饒是王飛心誌堅定,也是忍不住雙腿有些打顫,更不要說寧紫鳶這樣的女孩子了。
雖然她是陰神,可也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來保護的,所以,不需要有多大的膽子。
但是現在撲在她麵前的,這個凶猛的頭顱,讓寧紫鳶不由得有些暈眩,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幻覺?
“你多長時間滴一次血?”王飛猛然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寧紫鳶忘記滴血在封印上了,所以才導致這些惡魂會這般的凶猛,朝著自己攻擊。
“一天一次,今天我計算著你快出幻境了,便是滴完了血……呀,不對,有幾處沒有滴到!”寧紫鳶猛然想到,由於感覺到王飛離自己越來越近,自己的滴血的時候不由的著急了幾分,所以,有幾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自己竟然給忘記了!
不過好在,前一個人走時曾經和自己說過,這羅盤封印,最好是一天一滴,這樣有助於消磨封印裏冤魂的冤氣,讓它們盡早的消失。
不過,就算是一個星期一滴,也不會出問題的。
“沒關係,我們去滴就是了,前一個人走的時候和我說過,這些怨氣活著的時候就鬥不過黃帝,死了就更不能了,所以,就算是一個星期滴一次在這封印上,也不會有問題的。”寧紫鳶對於這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現在也隻能相信了。
希望如此吧。王飛心中暗歎,拉起寧紫鳶便要跑,突然想起來,這裏是寧紫鳶的地盤,而且,她的速度,原本就比自己的快。
想到這裏,王飛倒停了下來,任由寧紫鳶拉著自己,前去給封印滴血。
寧紫鳶幹起活來很細心,這一點王飛早就已經知道,可是沒有想到,她現在卻是更細心了。
明明說的隻是幾處沒有點,可最後和王飛一起出來的時候,卻告訴王飛,這是全部需要點血的地點,不禁令王飛又是一陣的心疼。
這得需要多少血?王飛在寧紫鳶滴的時候看得清楚,可是大大的一滴啊,有的時候還是兩滴。寧紫鳶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一天一次,這多吃不消啊。
雖然心疼,但王飛知道這也沒有辦法。
沒有人在這裏給封印添加新鮮血液,那這些冤魂一旦進入人世,怕隻會搞得天翻地覆,處處血流成河罷。
上古怨氣的力量有多強,王飛不知道,但是看到剛才那一個頭顱衝到自己的麵前的時候,王飛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恐怖。
那種恐怖,讓王飛不敢動,也不能動,似乎自己的思想和心跳都停止了,一切,都隻在那個巨大的黑嘴裏。
黑乎乎的,冒著恐怖。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怨氣形態的家夥倒是老實了很多,雖然還時不時的有幾縷怨氣來到封印邊緣,卻似乎是沒有看到王飛兩人一般,直接飛了過去。
“剛才很奇怪,按說它們不可能會感應到我們。”寧紫鳶歪著小腦袋,定定的看著封印裏麵似乎是無所事事的怨氣說道。
“是不是因為這裏多了一個人?”王飛想了想,恐怕也隻有這個原因了,自己是個生人,而且,還是個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這麼強烈,被這些陰魂感覺到,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