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我給你當保姆還不行嗎?你是個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當然了,你要是怕你女朋友為難,我可以和她解釋,我不想你為難,但同樣不想就這麼放棄,我是個固執的女人,或許骨子裏有那麼點瘋狂的因子,但以前我都忍了,這第二次的生命,我不想就任由這樣的時光從指縫中流走,你現在就爺們一點,收留我還是不收留我?放心吧,就算是你收留了我,也未必是要做什麼,我沒什麼要求,就是覺得既然你是我第二世的男人,就算是遠遠的看著你,心也是暖暖的,當個保姆也成,你總需要人照顧吧?”
蘇婉帶著烈女式的那種錚錚之氣,要是在古代,她就真正的俠女,做事毫不拖泥帶水,本來能娶到她的男人,應當是幸福的,但現在的這種局麵,卻是讓人難以應承,畢竟情況不對、時間不對、身份更是不對。
但話說到了這一步,王飛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開門還是不開門,這是個問題。
小蝶和海棠卻是早就有點不耐煩了,兩人在王飛和蘇婉交流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就湊在王飛的腳邊,像是聽故事似的,一臉的津津有味。
“王飛,答應下來,家裏好不容易多了個女人,你又能來個不同風情的床伴了,我也可以飽飽眼福,你就答應下來,大不了我們平時低調一點就是了。”
小蝶低聲說道,一臉的興奮,那股子神態似乎是比王飛還要來的激動。
王飛輕輕咳了聲,一臉的無語,就算是把蘇婉給留下來了,那也不是拿來當床伴的,這最後一步,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邁出去的。
轉過身,他隨手打開了門,陽光中,蘇婉長身而立,手中拎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臉上卻是掛著淚痕,但就算是哭,她也是相當的剛烈,帶著笑容的哭,依然仰著頭,帶著屬於她的潑辣,卻更加的讓人心酸。
她穿著發白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純白色的蝙蝠衫,手上戴著一個通透碧綠的玉鐲,有種撲麵而來的性感氣息。
可能因為走路的時間長了,所以她拉著箱子的手起了一些水泡,但她並沒有皺眉,就那樣緊緊握著箱子杆,腰杆挺得很直,瘦削的身子帶著一種英烈,透出來的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
“蘇婉,進來吧。”王飛伸手接過蘇婉手中的箱子,就隻是輕輕說了一句,再沒有說別的,也沒有安慰她,就那樣風輕雲淡的帶著她進門了。
現在的她,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同情,那些情緒都和這個英烈的女人沒有半點關係。當然了,她需要一個承諾,但這卻是王飛給不了她的,王飛更是不想這麼輕易的說出口,那樣一來就顯得太過輕浮。
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經曆的夠多,已經足夠的強勢,心也已經夠硬,但在看到蘇婉的當下,那種決絕的話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口了,這或許就是他心中最後的一塊淨土。
每一個男人的心中,總有那樣一處為了哭泣的地方,那是屬於男人的軟弱,也是給女人騰一點空間的所在,或許在某一個時間點,它被女人輕輕的一碰,一下子就會泛起那種心酸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