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彪先是看了王飛一眼,心裏卻是明白,孫猛是看到他轉型了,想過來故意找事,不讓他有成功的機會,沒想到中間卻出來個王飛,讓他沒有任何的把握,這才進行了這種拚酒的比試。
說到底,並不是每一個黑道的人,都願意轉型的,第一要有一定的頭腦,第二還要有比較好的心態,畢竟混黑道來錢快,還很輕鬆,不像是做正經生意,不一定總是會賺錢的,而且進入了白道,那就會束手束腳,等於是在受別人的氣。
就是仗著這一點,孫猛才敢衝到劉德彪的地盤上,反正你混白道的,難道還能和我一個混黑道的人打起來?那樣你生意還怎麼做?
“孫猛,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這些主意,都是飛哥出的,他是燕大的高材生,對於做生意很有一套。而且我和你不同,我已經上了歲數,得收收心了,你還年輕,可以拚幾年,不過我們這一行,如果不轉型,到最後沒有了這些外物的倚仗,勢必也是死路一條,黑白結合,這才是我們的出路。”
劉德彪臉上的橫肉抽了抽,虎視著孫猛,從氣勢上看,他是那種豪猛型的,相當的有氣勢,而孫猛則是陰沉型的,有如豺狼般,陰森森的。
“彪子,既然這樣,你轉白,我做黑,那麼我們合作怎麼樣?”孫猛揚了揚眉頭。
“可以,你湊八百萬過來,我們就一起做,否則就沒得談,這件事也沒得商量,我做這家飯店,花了八百萬,你也投進來,風險我們一起承擔,錢也要一起賺,當然了,這中間還有飛哥的三成股份,你懂得。”
劉德彪點上一支煙,頗有些黑道掌門的味道,絲毫不懼孫猛陰沉的目光。
孫猛看了王飛一眼,這才歎了聲:“好,不過我現在沒錢,最多隻有四百萬,那就少占點股份吧,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以後飛哥就是總舵手,我們有什麼事,就都聽他的安排吧,隻要我們兩家合作好了,鄧安揚就沒戲了。”
王飛心下歎了聲,這事又把他給牽扯了出來,不過如果沒有他,劉德彪和孫猛也沒有機會合作,所以他必須得參與進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件好事。
“好,彪子,孫猛,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過合作的基礎是信任,你們以後有什麼不滿,都可以對我說,也可以彼此交流,但就是不準動手,否則的話,生意是沒可能會做好做大的,我也希望你們可以做出傳承百年的企業,這樣的運作方式,到最後可以集團化發展,到時候你們成立一家集團公司,讓百年之後的人依然少有所靠,老有所依。”
王飛舉起酒瓶,在圓台麵上敲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雄心壯誌。
劉德彪和孫猛彼此看了一眼,也舉起酒瓶,再然後就是孫猛的那些小弟,所有在場的人同時用酒瓶敲了敲圓台麵,酒瓶底和台麵相撞,傳來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頗有些豪情激昂,隨後所有人同時喝了一大口的酒,透出男人式的豪爽。
這件事的初始,孫猛是要過來找麻煩的,但到最後卻意外的入股了,但這種結局,恰恰也是應了他的心思,不管在外麵怎麼折騰,身後總是有著這樣一個能夠贏利的產業,能夠老有所依,這本身就是一種落葉歸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