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塊大青石上,王飛想了半天,這才提筆寫了一封信,一次大膽嚐試的信件。
尊敬的黑白無常先生,你們好。
首先,我要說明一下,我並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天師,畢竟五十年過去了,我想他極有可能是去見你們了,但到你們那兒的人流向來不小,你們也未必能發現他的具體方位。更有可能,他不是在這片土地上去世的,說不好已經到了西方的地盤上,那就有可能是去找撒旦了,所以,你們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要知道,現在的人,也不僅僅是局限在一個地方長住了,畢竟現實和你們那兒不一樣,鐵飯碗都被打破了,一切都開始向錢看了,現在還多了一種新生的名詞,那就是春運,由此可見這人來人往的頻繁性。
其次,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王飛,一名血氣方剛的好青年,年紀22歲,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了。
以上說了這麼多,隻是開場白,如果黑白無常先生願意和我繼續保持目前的筆友關係,那麼我就會繼續引導你們的娛樂,保證你們天天都是熱血澎湃,再也不會產生出無聊這種情緒,天天都會過得有滋有味的。
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回信。
你們的朋友,王飛。
寫完這封信,王飛長長籲了口氣,還好他出門時,在背包裏放了紙和筆,雖說沒有信封,但看這信筒的樣式,如果情況屬實的話,基本上是屬於私人信筒,不用寫收信人的信封都能收到,那麼他應當也可以讓這封信穿越時空,到達黑白無常的手裏。
把信折了三下,樣式和寄過來的信一模一樣,這也算是一種禮儀,對對方的尊重。
壓抑著心中的那點興奮,王飛顫抖著手,把信好不容易塞進了信筒中,中間好幾次都沒有對準方位,由此可見他心裏的那點緊張感。
做完這些事,他大著膽子,把眼睛湊到了信筒的入口處,向裏麵張望了一眼,那封一折三的信赫然消失了,這一下子讓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裏,看樣子,這絕對有門啊。
忐忑不安的幹坐了半個小時,就在王飛忍不住想再寫一封信發出去的時候,信筒下方的出信口又滑出一封信來。
這一次的信也是沒有信封,這說明黑白無常也開始慢慢的入鄉隨俗了。
尊敬的王飛先生,你好。
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我和老白,都非常願意成為你的筆友,這個名詞我也是剛剛明白過來的。對於我們這樣的文藝青年來說,筆友似乎比那個電郵更加的適合。
首先,我和老白要在這裏說聲抱歉,因為我們一時的失誤,導致你開啟了陰陽眼,這可能會給你以後的生活帶來一些小小的不便。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簡單給你描述一下吧,陰世和陽世是兩個絕然不同的世界,彼此的文字也是不可能互相看到的,隻有一種人例外,那就是天師,因為他們都長了一對陰陽眼,可以看到陰陽兩世存在的眼睛。
在我前麵的那封信上,因為一時的疏忽,打翻了一瓶開啟身體隱性血脈的藥,這才讓你可能在揉眼睛的時候,把你隱藏的陰陽眼血脈給激活了,這說明你的祖上,一定有過一位天師,這才把血脈給傳承了下來。
既然你現在也算是陰陽眼的擁有者,那麼我在以後就叫你王天師吧。
嗯,好吧,說到這裏,我得先說明一下我們這裏的情況,這封信由我來寫,也是經曆了一番相當複雜的波折,否則也不會拖上半個小時,我和老白為了搶奪寫信權,進行了極其複雜的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