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再次安靜的時候,意皘皘才感覺到疼,從胸口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處角落的疼,她覺得應該是自己以前疼習慣了。
好笑的扶了扶額頭,意皘皘才重新睜開眼睛,對外喚了一聲,“把雁兒找來。”
雁兒激動不已的來了,雙眸都盛著希望,她知道公主是原諒自己了。
“雁兒啊,我最後信任你一次,好不好?”
·····················································
女子就坐在懸崖邊上,一搖一晃的擺動著腿,連頭頂的月亮都變成了太陽。
她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一邊微笑的看著雲霧藹藹的山林美景。
是有多久,她都沒看到過如此的美景了?
她在紅塵中打滾,至今還是看不透,看不透一切的一切。
忽聞耳邊由遠及近,接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她揉了揉大腿,然後輕輕巧巧的站了起來。
遠處在馬上疾馳的人,隻能看到遠方一抹紅色倩影,微笑地矗立在懸崖邊上,背後是飄幻的雲霧,而頭頂是燦爛的陽光。
意穹烈跟七禦一下馬,說第一句話就是,“皘皘,你冷靜點,不要想不開!”
冷靜?意皘皘覺得自己非常的冷靜。至於想不開?現在她還有什麼可掛念的?或許有,可是那種力量太小。
就像她喜歡如此美景,就像她也有在乎的人在眼前,可她依然走到了這一步。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關心愛護,謝謝你們會替我心疼。謝謝你們永遠的包容忍耐。
待兩人飛奔到懸崖邊上,意皘皘已經飛快的往下墜了,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
而意穹烈眼角含著淚,卻也死死地拽住七禦,已經有一個人犯傻,他不希望再來一個。
“我們找人救皘皘,說不定她大命不死呢!對了,你醫術那麼好,一定可以把皘皘救回來的。”他硬把七禦扯離了那片山崖,然後召集人馬去山下搜尋。
然而,他們找了很久,也確實是沒有找到。
直到後來,雁兒拿著一封信給意穹烈,意穹烈才對此作罷。
至於七禦,既然沒有找到屍身,他就堅定地相信意皘皘還活著,不管她是被誰救了、不管她究竟身在何處,他對此深信不疑。
“你要去哪裏?!”被意皘皘折磨完,又被七禦折磨的意穹烈都有些神經大條了。
“去找皘皘啊,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剛打算開口,可看著七禦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睛,意穹烈也說不出話來了。不管這虛幻的希望能維持多久,他不舍得打破、也不忍心打破。
“好,你去把她找回來。”
‘難聞秋光今尚好,不知不歸,是為念。
曾生春意不可畏,無厭無退,隻生羨。
而今踏雪赴冬去,知暖知寒,君亦然。
大道將皚不必懷,或缺或全,縱成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