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又有一種很勻稱,線條分明的感覺。
此時畫麵一換,一個女人出現在畫麵裏。那女人看上去身材很好,修長的頭發,溫柔的氣質,給人一種想要抱入懷中狠狠疼愛一番的衝動。此時正跪坐在那男人身上。當畫麵轉到正臉時,陸曉東感覺胸口有些悶,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心,此時像是被人一刀刀割下。一種絞痛又空虛的感覺慢慢彌漫全身。那女人正是,藍曉萍!
畫麵中,藍曉萍清純的麵孔已經不在,變成了一種完全扭曲的樣子,臉上帶著仿佛瘋狂一樣的表情,死死地咬著嘴唇,一道血痕還停留在嘴角,似乎訴說著她所受的痛苦。而她的瞳孔,很明顯已經渙散。原本嬌嫩的皮膚,布滿了紅紅青青的痕跡,有些是被要出來的,有些確實被打出來的。
“啊!”陸曉東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仔細看,眼角還有一些淚水。“何美蓉!我要殺了你!”
“哦?你想殺我?”一道戲謔、嘲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著,穿著一身粉紅色西裝的何美蓉從外麵走進房間,說:“幾天不見,長進了啊,不再是烏龜了,成了一隻會咬人的綠毛龜。怎麼樣,我跟你女朋友的表演不錯吧?哈哈......”
陸曉東正想上前,把這個恨不得生吃其肉的人揍一頓,可在一旁的高超凡卻麵無表情的拉住了他,指了指站在何美蓉背後的陳強。
“哼,怎麼?不敢過來?”何美蓉厭惡的看著陸曉東,不屑的說道:“垃圾就是垃圾,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想逃?這次隻是給你一個教訓,既然給你做狗的機會,你應該珍惜才對。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何美蓉慢慢走到陸曉東身邊,悄聲說:“自覺把那台筆記本交上來,不然我把你那死鬼爹媽挖出來挫骨揚灰!”
然而,高高在上慣了的何美蓉,怎麼也沒想到,陸曉東在他的威脅下還能生出反抗的心思。當然,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當一個已經被逼入絕境,退無可退的老百姓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古語有雲: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陸曉東與高超凡悄悄交換了一下顏色,陸曉東迅速從口袋拿出一把水果刀,等到陳強反應過來時,水果刀已經抵住了何美蓉的脖子。
“別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割斷他的脖子。”陸曉東威脅道。緊接著,高超凡扔給陳強一根皮帶,道:“把自己綁起來。”
“放棄吧,你們跑不掉的,你不知道你手裏那個人到底擁有多大的背景。”陳強一邊綁好自己,一邊勸說道。
“你願意做狗,我們不願意,你也看到了,是他逼我們的。”說完,高超凡一拳打暈陳強。而等到高超凡回頭時,仿佛看到一件這輩子絕不置信的事。
陸曉東的平頭下,是一張凶惡的臉。手中緊緊攥著那把水果刀,那把原來隻是切水果用的刀,此時卻慢慢劃過了何美蓉的脖子。
沒有任何聲響,鮮血開始噴湧。
何美蓉眼中先是露出怨毒和不甘,然後隻剩下數不盡的後悔。可能是後悔不該走出那堪稱死亡的幾步,也有可能是後悔不該讓陸曉東這匹嗜血的狼覺醒。
死亡,是一個過程,是一個黑暗逐漸侵襲的過程。
陸曉東收起手中的水果刀,抹了把噴在臉上的血沫,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何美蓉,平靜的說:“你永遠不會明白,想我這樣的人,敢於做些什麼。還有,咱倆之間,隻有活著的,才能是人,死的那個隻能是垃圾,慢慢的在地下腐爛。這,就是你的命運。”
“這下好了,不用猶豫了,趕緊想辦法跑路吧。”高超凡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何美蓉,輕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