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靜觀其變就好,嘿嘿。”龍君毅一臉自信地看向窗外,讓智空心裏沒由來地涼了一瞬:莫非他是必勝之局?
且說兩人在這裏暗自下注的時候,司徒森和夏侯俊峰兩人又杠了起來。
“那我便先讓你如何?”
司徒森看了夏侯俊峰一眼,道,“在龍台裏麵,我可是多了你一人。”
夏侯俊峰冷哼一聲,手中的筷子上閃過一絲青芒,下一刻,依然飛射出去,直入河裏,激起一道小小水花,片刻後,他伸手一招,一條大鮭魚便從水裏躍起,那鮭魚之大,幾乎有兩丈餘長,它在空中翻了個身,而後濺起幾丈高的水花,又消失不見了,而這個時候,夏侯俊峰的那隻筷子又回到了手中,一滴水珠自筷上緩緩滑落,“嗒!”一聲,滴在了桌麵之上。
若筱見狀,高興地為師兄鼓起掌來,同時一臉挑釁地看著司徒森,後者微微一笑,從筷筒裏抽出一支筷子,眼中已然張狂一片了,他伸手一扔,隻見一道淡淡流光消散在水麵上,隻帶起一道淺淺波紋,不多時,司徒森也是伸手一招,亦是一條大鮭魚從水中躍起,隻是這一隻,卻要比夏侯俊峰招出來的那一隻要小了些許,它也在水上激起一道水花。
直看得岸邊的行人陣陣驚奇,直歎這河裏的魚王顯靈了,為此,好多人都跪拜了起來。
“啪噠噠!”
司徒森撇了撇嘴,將那根滴水不沾的筷子甩回了筷筒內,道:“我輸了。”
夏侯俊峰見狀,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輸了,你”
“我們約好隻是比魚的大小,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可否認的。”司徒森打斷了他的話,而後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塊玉質小牌,又道:“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劍訣,拿去吧!”
夏侯俊峰看了他一眼,默默接過,而後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兩人就此沉默,隻是各自吃著東西,兩人這番作為直看得旁邊的韓雷等人一陣目瞪口呆,各人的法訣,按理來說都是各自所珍視的,哪有拿自己修煉的法訣出來做賭注的?那不是等於將自己的優點弱點都告訴了對方麼?
智空笑著接過了一個略顯陳舊的酒壺,而後珍而重之的將其收好,道:“嘿嘿,那就多謝龍師兄如此慷慨了。”
龍君毅皮笑肉不笑地道:“嗬嗬,沒事,咱們下次繼續。”
智空聞言,卻是憂愁地歎了一聲,道:“算了吧,小僧屢屢破戒,實在是覺得愧對師祖,此次下定決心,今後就不賭了,阿彌陀佛。”
“你,你,”龍君毅被智空這一番話氣得差點咬到了舌頭,最後卻也說不出什麼好歹來,隻得哼哼唧唧地在那裏搶菜吃。
卻說這時候,獨坐在房頂上的玄塵長老已然站起身來,不知何時,一名黑袍人出現在他身前,那人望著底下的人群,淡淡道:“你看這些凡人,活得如此平庸,在短短百年的人生中苦苦掙紮著,你說,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玄塵長老緊盯著他,開口道:“他們的人生雖短,但經曆的卻比我們豐富多了。”
那人拍手笑道:“哈哈,如果重複著生老病死也算豐富的話,那我們的生活,也卻是太過單調了。”
“嘿嘿,”玄塵長老冷笑一聲,道:“人有七情六欲,豈止是生老病死這麼簡單?”
“七情六欲麼?”那人喃喃念了一句,卻又是一聲大笑:“世人當真愚蠢至極!所謂七情六欲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世人就是看不透這一點,才注定在這庸庸百年之中掙紮求生!”
那人不待玄塵長老說話,自顧自地說道:“沒想到去哪裏都能碰見老朋友,那麼,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相信,不久之後咱們還會再見的。”說著,他整個人漸漸消失在了空氣。
“這是宣戰,還是示威呢?”
玄塵長老又坐了回去,望著客棧旁邊那條河一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