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陰雨連連,已是回山的第四天了,這四天,林曉易都是踩著晨曦而出,踏著晚霞而歸,跟著師兄們去頑石穀修行。
推開門,林曉易仰著頭道:“還是沒放晴啊?”順著山道,他正欲往頑石穀進發,一陣熟悉的波動突然被他的靈識捕捉到,他當即轉身奔向師兄們所在的住所。
玄武峰,劍雙道場,坐落在玄武峰的一個小峽穀中,據說是第一代門主劍雙真人一劍而成。橫縱各半裏,就像是生在峽穀中間一般,可謂掏山而作。正前方有一個幾十丈大小的道台,本是長輩們講道說法的地方,此刻卻站滿了人,呈對峙之勢。道台正中間,有兩人正在比劍,那似藍色蝴蝶般靈動的身影自然是若筱,與她比劍的是朱雀峰的司馬慶,一藍一紅兩柄飛劍在空中交輝相映,竟是勢均力敵。
“若筱姑娘,在下的飛劍使得如何?哈哈哈!”司馬慶張狂一笑,手中劍指急動,空中的紅色飛劍頓時一化為七,直襲若筱。
“哼!”若筱漲紅著臉,顯然是被壓製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冷哼一聲了,否則以她這不饒人的嘴,那司馬慶必定討不得好。
藍色劍光一收,若筱雙手反抱著劍,清喝一聲:“藍雀!”
但見若筱身後藍光熾烈,竟像是孔雀開屏般,異常美麗。隨後,這藍光破去了幻化的飛劍,隻留那正中間的一抹紅芒。若筱左手一指,喝道:“去!”反背在身後的藍色飛劍頓時化作一隻藍雀,若流星般飛向司馬慶。
紅色飛劍隻是一阻,便被彈開,司馬慶臉色慘白,見那藍雀向自己飛撲而來,急中生智,就地一滾,卻不料那藍雀隻是在他身前飛了一圈,便回到主人手中。而司馬慶這一滾,模樣甚為狼狽,惹得玄武門這邊哈哈大笑。
“哼!姑奶奶不過是讓讓你,看看你最近時間有沒有進步,沒想到還是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是辜負了你姑奶奶我的一番苦心啊!”若筱有模有樣的訓斥了司馬慶一句,玄武門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笑聲直透峽穀。
“你,你!你!!”司馬慶指著若筱,氣急之下,竟是一口鮮血噴出,而後被朱雀門的其他弟子扶了下去。
若筱見狀,先是一笑,而後歎道:“唉,司馬小侄,你說你脾氣怎的如此不好?難道姑奶奶沒有教你心平氣和,方才是大道嗎?像你這般動不動就吐血三升,猴年馬月才能修道大成?”
若筱話音剛落,遠遠地,隻聽一陣響動,那司馬慶竟被若筱一席話氣昏了過去。他又如何不氣,分明修為和技巧壓若筱一頭,奈何飛劍遜色太多,這次仗著修為突破,本以為能勝過若筱,卻又被若筱一招打敗。如此這般,三番四次的敗於若筱之手,又遭若筱狠狠奚落,不被氣死也算他道心夠穩了。
“若筱姑娘果然厲害!”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一人,劍眉星目,神駿異常,不是那朱雀門第一人司徒森,又是何人?
聽出司徒森的刻意強調厲害兩字的弦外之音,若筱美目一橫,道:“厲害是厲害,怕是比不得你朱雀門下,這吐血三尺高的功夫,小女子是萬萬不及的!”
“嗬嗬,逞口舌之利又能如何?還是請若筱姑娘,賜教了!”司徒森說罷,也不怎麼動作,一柄焰火般的飛劍便從背後的劍鞘中飛出,強大的劍勢瞬間籠罩整個場地,一時間吵鬧的道場鴉雀無聲,隻有那一柄劍,傲立於空,發出陣陣劍鳴。
“嗡——”若筱手中的碧空劍顫動了起來,顯然,空中的塵炎所散發的氣勢,激起了它的劍魂,奈何主人修為薄弱,碧空劍也隻是顫動著,沒有飛出去與塵炎一決高下。
見司徒森囂張至極的站在那裏,若筱心中氣急,大喊一聲:“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