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我倚靠在一扇大門邊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與此同時,盡可能的回憶了一遍剛才逃跑的路線,逐漸起其中的細節。
好賴是甩掉了那個死神,接下來隻要繞回之前的禁閉室,帶走路遠就行了。
單憑我一個人對上暗刺,肯定是沒有勝算的。既然這樣,我應該盡可能避免和他起到正麵衝突,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警方處理把。
我小心聽著長廊裏的動靜,從另一邊穿了出去,試圖重新繞回禁閉室裏。經過剛才的風波之後,整個地下研究所安靜得厲害,仿佛早已經化為了一片死域。
右轉,右轉,直走,再直走。隨即出現在我麵前的,則是一條幽暗的長廊。
原本的地下研究所燈火通明,可麵前的這條長廊卻是昏暗異常,簡直就像是通往地獄的一般。
可我心裏清楚,這條長廊,是重返禁閉室的必經之路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四周一片死寂,隻剩下我的心跳聲以及腳步聲來不斷響動著。我不敢耽誤太長時間,連忙加快了腳步,可就在我即將穿過長廊的時候,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卻突然席卷了全身。
人類的第六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據說參加過戰爭的老兵,很多都曾有過同樣的感覺。
那一刻,我下意識的低頭,滾向了一邊。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我身後的那麵牆壁上突然多了一道冗長的痕跡,隻見一根染血的甩棍硬生生的嵌入牆壁之中,力道之大,令人瞠目。
臥槽,什麼情況?暗刺那家夥不會已經洞悉了我的意圖,所以提前在這裏堵我把?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邊上窗戶的玻璃就盡數碎裂,一隻大手穿過無數玻璃碎渣,徑直伸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那隻手簡直就像是鐵爪一般,被它抓住,竟然掙脫不開。一瞬間,我幾乎能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的哀鳴聲。
下一秒,暗刺那張扭曲的麵容便從窗邊浮現。
他瞪大著那隻半瞎的右眼,冷冷的望著我,被疤痕割裂開來的臉蛋上,突然劃過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小老鼠,終於抓住你了!這下,看你還怎麼跑?”
“滾你丫的!”我也顧不上那麼許多,抓住地下一片碎玻璃,直接刺向了暗刺的手背。
鋒利的玻璃直接刺進他的肌肉之中,炙熱的鮮血沿著他的手背蔓延開來。這麼一下,那家夥非但沒有鬆手,反而重了手中的力道,把我一下摔在了出去。
兩次都是這樣,我的進攻根本不能對他造成傷害,暗刺這個混蛋,難道,沒有痛覺神經的嗎?
原本以為剛才的攻擊能夠為我爭取先機,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使得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瞬間,我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等到反應過來,就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
那一瞬間,無數玻璃碎渣化作利刃,一股腦兒的全都刺進我的肌膚,一時間,疼得我根本說不出話來。
身體逐漸開始不受控製,眼前接連不斷的出現了各種光怪離奇的景象,我咬著牙,強行從地上爬了起來,可這時候暗刺已經一腳跨過了窗戶,直挺挺的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而來。
“小老鼠,總算逮住你了!”
“滾你丫的!”
我沒有竭盡全力,胡亂抓住一把玻璃,直接刺向暗刺的腳踝。可現如今,我所有的掙紮對他來說卻都是微不足道了。
那家夥輕哼一聲,再次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掐住脖子,懸在半空之中。
“我說過,要把你的骨頭一根接著一根掰斷,現在到了實現諾言的時候了,說吧,你想先從哪裏開始?”
“我。。。我勸你最好把我放下!”撐了一陣子,最終從嘴裏擠出了這麼幾個字,可卻惹得麵前暗刺一陣狂笑。
“放了你,為什麼,給我個不弄死你的理由?”
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想繼續和暗刺兜圈子了,索性直接攤牌道:“看吧,餘英豪交給你的研究所已經支離破碎了。現在無論是餘氏集團,還是警方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如果你肯乖乖和警方合作,或許還能爭得一線生機!相信,你也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裏吧!”
“好啊,我接受你的提議!”那家夥微微一笑,可刹那間,原本平靜的臉上,卻又閃過了一絲凶光:“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