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發生之後,警方便在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這也使得現場的痕跡以及證物能夠最大限度的保存下來,不被人為因素破壞。
案件,就是在旅館三層的304房間發生的。
沒有太多的猶豫,我們很快撕扯開了封條,順勢進入凶案現場之中。
整間旅館裏彌漫著一股腐敗的氣味,雖然法醫在第一時間就帶走了屍體,可那種屍臭味,依舊十分濃烈。
徐富貴打著手電,走在最前方,我和曉雪緊隨其後,一同跟了上去。
至於之前開車的那個小警員,則是繼續留在駕駛位上,等待著我們回去。
走上兩層樓梯,又順勢經過一處拐角,304房間便赫然出現在我們麵前。
看著房門口陳舊的封條,以及地麵上那些早已幹涸了的血跡,我便不禁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開門之後,一股腐爛的屍臭味迎麵而來,差點沒把我直接熏死過去。房間的供電係統還得以繼續運作著,我讓徐富貴順勢大燈點亮,片刻之後,凶案現場的原貌,便順勢的呈現在了我的麵前。
盡管屍體已經被帶回警局,而凶案現場也大致經過了清掃。可單是看著麵前死亡現場,再結合檔案中所記錄的真實情況,凶案現場的全景,便如同一副副幻燈片般,不斷在我腦海中放映著。
死者名叫李靜,女,35歲,外地人。於凶案發生前兩日入住這間旅館,訂的是三層的雙人間。可據老板的口供,直到案件發生之後,卻也沒看見除李靜之外的第二人出入過304房間。
屍體的位置,位於兩張床鋪之間的空隙上。整個人呈半趴狀,頭朝著浴室方向,雙腳則是正對著身後的牆壁。
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所導致的多髒器衰竭。死者的身上有著多處刀傷,粗略估計多達十二處,而致命傷,則是出現在右側脖頸附近,初步推斷是長約15厘米的利器所致。
刑偵大隊在法醫的幫助下,已經開始對凶器進行投影恢複,要不了多少時間,估計就能對那柄凶器順利定型。
而凶手在虐殺死者的過程中,曾經有過吸食其血液的行為,法醫在死者的右胸附近的傷口處,發現有某種極其不規則的咬痕。截至今日,刑偵大隊已經將咬痕的形狀發布至周圍各大醫院進行配對,隻是能否找到匹配的齒痕,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
凶手在殺死死者之後,用其鮮血,在身後的牆壁上寫上了719三個數字。而這三個數字所代表的寓意也不需要再過多的解釋了。
之前黑金案一樣,死者赤裸的上半身,披著一件並不屬於自己的紅顏色衣服。而種種跡象,則是與黑金案凶手的做法不謀而合。
徐富貴也已經派人以紅衣為線索進行搜查,爭取早日找到這件紅衣的來由。不過凶手既然敢在這裏留下這麼一件東西,那麼能找到有價值線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靜的死並不是一個意外,除了他之外,凶手極有可能繼續在黑金市作案。黑金案的陰霾還未完全從這個城市上空散去,如今卻再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以想象,徐富貴和調查組成員肩膀上所負擔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片刻之後,那家夥緩緩靠了過來,壓低聲音衝著我詢問道:“怎麼樣,看過案發現場之後,能夠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了麼?”
“對方是個高手,反偵察能力奇高,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隻能說,想要通過現有的證據找到他的破綻,很難!”
話音剛落,徐富貴原本就鐵青的麵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兩隻腥紅的眼球簡直就想要爆出來了一般。說實話,我真怕他當著我的麵直接哭咽出來,見此情景,連忙緊跟著安慰道。
“雖然對方反偵察意識極強,不過就如同我之前說過無數次的一般,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有完美犯罪。隻要做過,就一定會在這裏留下有線索。而一些容易被忽略的蛛絲馬跡,往往能組成解開謎題的秘鑰!”
我趕忙讓曉雪拿出之前在凶案現場拍攝的幾組照片,選取了其中最清晰的三張,擺在了麵前的長桌上。
“看這裏,能看出些什麼東西嗎?”
程誌民聽了,微微皺眉,隨即緩緩開口道:“這是,死者的手腕以及腳踝?”
“對,就是這兩個地方!”
從死者手腕以及腳踝處深深的淤痕,不難推斷出,凶手在用暴力手段控製了死者之後,曾經用繩索將其雙手與雙腳程雙雙固定住。再結合死者膝蓋附近出現大麵積的淤青,便可以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凶手在完全控製住死者之後,曾經強迫她跪在地上,並且麵朝著自己,這一過程甚至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