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第一種方法看起來有些不太現實,至於第二種,我又鼓不起這樣的勇氣。
“啊!救命!”
就在我試圖找出脫身的辦法時,唐以柔的求救聲,再次從這間小小的教堂裏麵炸響了。
同樣的詞語,一模一樣的聲調,連同持續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就算我反應再怎麼遲鈍,也已經明白過來。這聲音分明就是有人提前用錄音裝置錄製好的,隨後再公放出來的,沒想到,我居然被這樣的把戲給狠狠的戲弄了一番。
“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隨著錄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之前那種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漸漸的,盤踞在主教堂兩側的火把,開始接連不斷的被點亮,我腳下的老鼠,似乎感受到了危險一般,開始四處逃竄起來。
就在這時,從黑暗中伸出了一隻慘白的大手,將其中一隻老鼠抓住,繼而死死的捏在手裏。頃刻間,那隻老鼠就像感受到了死亡的到來一般,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然而,無論它怎麼掙紮著,卻都是無濟於事。
“你。。。終於醒了。我。。。想見你很久了!”
一陣冰冷的嗓音緩緩從麵前的黑暗裏響起,就好像是一個男人,刻意捏著自己的嗓子而發出的聲音。
與此同時,與聲音一同出現在眼前的,則是一席紅色的身影。
約莫1.82的身高,清秀的五官,加上慘白的麵容。來人雖然有著一席長發,而且身上披著紅衣,腿上穿著黑絲網襪。可那家夥大臂以及小腿兩側的肌肉,清晰可見。
那人上半身紅色的上衣,無論款式,還是外觀,都和葉先國當初穿著的那件一模一樣。所以,這件紅衣,應該也是照著“教化場”計劃的實驗服改造過來的。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麵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硯黑了。
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我倒是終於見到硯黑了,可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卻是我之前根本不可能料想到的。
至此為止,硯黑所有的細節,都同山雞描述的,與我自己推測出來的一模一樣。此人的眸子裏,果真透露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就好像是一處隱秘的沼澤一般,能吸引著好奇的動物前往察看,可若是無知者一旦深陷進這沼澤之中,想要再度脫身,卻已經是不可能了。
“你是,硯黑?”
我話音剛落,“女人”便用手捂嘴,繼而莞爾一笑道:“嗯,我是有過這麼一個名字,隻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種故意裝出來的媚態,讓我感到由衷的惡心,尤其是知道他所犯下的那些罪行之後,我更是打從心底的憎恨麵前這個家夥。
“是你殺的吧,無論山鷹,吳組長,還是之前那四個死者。”望著麵前的硯黑,我冷冷的開口道。
反正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無所顧及了,索性多問一點,興許還能死個明白。
“不錯,全都是我做的!”硯黑倒是答應的爽快,沒有任何的忸怩以及拖遝。
“為什麼要這麼做?”
硯黑瞪了我一眼,隨即緩緩朝我走了過來,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很多事情,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如果你執意要問的話,那我也隻能說,因為那些家夥,全都該死!”
全都該死?難道,僅僅因為這四個字,他就可以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剝奪了那七個人的性命?
此人缺乏基本的同理心,而且精神狀態也不太正常。要對付他,估計使用常規手段,根本行不通。
我心裏一沉,索性開門見山的繼續問道:“被你從警局綁來的那個老警員怎麼樣了?他現在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