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摒棄了柯墨白與教化場計劃這些以往的信息之後,凶手把老嚴帶到這麼一間破敗的教堂,究竟是有何目的呢。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這裏地處偏僻,不容易被其他人所發現麼?我相信,地點偏僻應該隻是其中一的原因,而並非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從之前那兩起剝皮案來分析,無論是凶手將山鷹的屍體放在遊樂園正大門,還是割下了吳組長的舌頭,都帶有很強烈的目的性。
前者的目的像是為了報複山鷹,而後者則明顯是為了要挑戰公安係統。
凶手雖然患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可當他做做出一件事時,還是會帶有著很強烈的目的性。既然他當初沒有選擇在警局裏殺掉老嚴,而是把他直接綁走,那麼我推測,凶手應該不會隨意的把老嚴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間破教堂對凶手而言,應該有著某種特殊的意味,我推測,這或許和他童年的經曆有關。又或者,凶手在這個地方,經曆了某件極為悲慘的事情,正是這件事情給了他精神上很大的打擊,才逐步變成了這幅樣子。
我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在從山雞口中得知關於這間教堂的信息之後,便直接趕來這裏,而沒有選擇留下來,再多思索一下。
若是及早想明白這些問題,我應該會讓程誌民把有關這間教堂的資料整合給我。八十年代的洪水過後,這間教堂裏應該還發生過某些事情,如果能看過關於這間舊教堂的資料,或許我能找出更多關鍵的線索。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深入教堂的內部。
如同外側的殘垣斷壁一般,教堂內部同樣破敗得厲害。當初的那一場洪水將整個教堂完全的衝垮了,經過歲月的沉澱,這裏變得破敗不堪,若是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簡直就像是一處廢墟一般,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唐警官,如果換成你是凶手,那麼你會把老嚴帶到什麼地方?”之前一直都是唐衍在給我出題,這種時候,我也適時的考驗他一下。
自從老嚴被綁走之後,我的大腦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現在有些超負荷的運作了,很多細枝末節的地方極有可能無法考慮到位,若是通過他人的分析,說不定能讓我看清一些被忽視的東西。
唐衍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銳利,仿佛能夠刺穿這片黑暗。
半晌,唐衍歎了一口氣,隨即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是凶手,應該會把嚴警官帶去教堂的最中心,類似禮拜室或者帶到十字架麵前!”
“哦?為什麼!”
“倘若凶手選擇了這裏,那麼這間舊教堂之於凶手而言,就像是他自己的“家”一般。”唐衍頓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開口道:“之前你也分析到了,每當凶手勒死一個人,並且剝下受害者的皮囊時,他便能從中獲得巨大的快感!通過比對以往發生的六起案件,我能明顯感覺到,凶手在享受整個殺戮的過程。就像是一個單純為了享受的獵人,在對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若是換做我是凶手,肯定會把他帶到整個教堂中,最中心,最特別的地方,好盡情享受殺戮的過程。想來想去,在教堂中,符合上述條件的地點,應該隻有禮拜室和大主教堂把!”
唐衍的分析確實有著獨到的一麵,和我運用的“犯罪心理”畫像不同,他則是憑借多年的經驗,將自己完全代入到凶手的角度進行分析。
“等等,這特麼是什麼東西!”就在我和唐衍極力揣測凶手的內心時,我們麵前,卻突然傳來了路遠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