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已經再無在繼續阻止老嚴介入案件,這個刑偵大隊長索性話鋒一轉,倒戈的如此徹底。單憑這個程誌民的做事風格,我倒也可以推斷出為何昨天,大劉他們敢對我們這樣。
真是有什麼樣的領導,就會帶出什麼樣的手下啊。
眼見著老嚴繼續咄咄逼人訓斥著,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突然急匆匆推門進來,衝到程誌民耳邊,壓低聲音嘟囔了幾句話。程誌明聽了臉色大變,連忙開口打斷了老嚴的訓斥。
“嚴老師,不好意思打斷您一下,唐衍警官剛才派人傳話,說是想見見您帶來的這個年輕人!”
看來,如我之前所預料的一般,唐衍那個老家夥果然還繼續呆在京安港市局這裏。如果這起剝皮案早已經定論,那麼他應該把路遠帶回省廳,而不是繼續留在市局這裏。
如此說來,隻有唯一的一種解釋。身為現在剝皮案的最高負責人,唐衍他對於這起案件依舊保有疑問,所以他才選擇留在當地,繼續案件的調查。
隻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唐衍會如此急的見我,那麼不成那個老頭子覺得,我會成為解答剝皮案疑問的關鍵?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這一趟,我都必須得要和唐衍見上一麵。
老嚴知道了,想要跟著我一同過去,順便探探唐衍的口風。可他的舉動,卻被程警官給硬生生的攔了下來。
“嚴老師,不好意思,唐衍警官明說了,隻見他一個人。所以,還是請您繼續留在這裏,稍作等待把!”
這一次,程警官的態度十分強硬,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退讓。
唐衍應該也知道老嚴抵達了市局的消息,之所以這麼吩咐,應該就是刻意不想見他把。
我和老嚴交換了一下眼神,示意他沒有什麼關係,隨即跟上了那個年輕警員的腳步,一同朝著市局後方緩緩走了過去。
京安港市局內部的環境倒也算典雅,牆壁以及周圍都裝點有一些雅玩以及古件,總體看來,頗有幾絲古色古香的韻味。
穿過一條幽深的長廊,唐衍的辦公室便在這最深處一間。辦公室的門口直挺挺的站著兩位警員,其中一個,赫然是昨天算計了我們的大劉。
那兩名警員看見我過來之後,先是輕輕敲了敲房門。待屋子裏傳出回應之後,他們才順勢拉開了房門,示意我進到房間裏麵。
整個房間約莫三十多平米,裏麵的桌椅擺放的十分整齊,窗口邊上擺放著一株夜來香,顯得十分醒目。
“來了啊,找個位置隨便坐把!”
待我關上房門之後,屋裏便慢悠悠的響起了這麼一陣聲音。隨即,正前方的辦公桌前,一個瘦削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徑直將我身上打量了一遍。
麵前這個老者,正是在幾天隻前,從海灘邊上帶走路遠的唐衍!
盡管帶著一副黑框老花鏡,可唐衍的目光,依舊如鷹隼一般鋒利,仿佛隨時能夠看穿我所有的想法一般。
我依照他的吩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隨便坐下了。就在這個當口,我清楚的看見,在麵前的作為麵前的茶幾上,赫然平展著若幹張印有剝皮案凶案現場的照片,以及一份專業的法醫結論。
無論是照片,還是法醫結論,全都無比清晰簡潔,有好多張赫然是我之前所沒有看見過的。
這些照片甚至是法醫結論,都是京安港市局的機密。唐衍將這些東西如此隨意的擺放在房間裏,他究竟有何企圖?
難不成,這個老家夥,直到此時,還在懷疑我可能和剝皮案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