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單要麵對那個泯滅了人性的剝皮凶手,還得麵前來自Z省警方的壓力。相比之前的案件,難度無法估量。
此時此刻,就連我,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了。
畢竟自從殺人小說案結案之後,我就已經很久接觸過類似的刑事案件了。這一次,我真的還能像往常一樣,抽絲剝繭,順利的找出殺人凶手嗎?或許是因為經曆了太多的東西,我人生中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的質疑。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語音廣播的通知。原來,距離目的地Z省,也隻剩下一個小時的車程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卷宗的細節在腦海裏悉數回憶一遍,隨即閉上眼,揉了揉眉心的部分緩解壓力。
大病初愈,果然不能太過操勞,這才看了一會兒的卷宗,身體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老頭,看完了,把你的寶貝還給你!”
就在這時,曉雪也伸著懶腰醒了過來,相比起昨晚,在高鐵上的這一覺,她休息得還算不錯。
瞥了眼我手裏的卷宗,曉雪估計也明白過來我和老嚴之前究竟在做些什麼。
這丫頭倒也不插話,就是瞪著眼睛默默的聽著我和老嚴的談話,嘴角一如既往帶著那種天真的傻笑。
半晌,老嚴接過我手中的卷宗,放進包裏,緩緩的瞥了我一眼:“怎麼樣,臭小子,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沒?”
“是誒,高飛,說說看,有什麼發現?”
看著曉雪期待的眼神,這一次,我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單從記錄案情的文件來分析,這一次,我可以說基本算是毫無頭緒。
就從心理側寫這方麵,我也隻能勉強分析出凶手一些簡單的特征,例如:真凶應該為成年男性,30歲以上,有良好的心理素質。
且真凶平時生活作息應該十分規整,動手能力較強,估計在他小時候有過關於勞技方麵訓練。從他縫合山鷹人皮的手法以及之後折疊吳組長人皮的細節能看得出來,那家夥或許有著輕度潔癖。”
老嚴聽完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屑開口道:“隻有這些了嗎?”
“很遺憾,我目前隻能想到這些。”
“算了,就列車上這段時間而言,你已經完成的很出色了!”
哎呦!聽這話裏的意思,老嚴莫非找出了更為關鍵的線索?
畢竟這老家夥在我昏迷的時候可是熬了整整兩天兩夜,想起他遞給我卷宗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這個老家夥,估計想借機將我訓誡一頓。
都說年紀大的人,就得哄著,不能嗆著。
為了獲取更多有利的信息,我也索性裝一回孫子:“不知,嚴老師有什麼獨到的見解,學生自愧不如,願意接受教誨!”
眼見我這幅低三下氣的樣子,老嚴卻突然揚起了嘴角,將關於兩位害人的細節描寫的卷宗分別抽了出來,默默的擺在了我的麵前。
“若排除了作案動機,以及其他所有的外界聯係,甚至忽略了路遠在其中的關係。就單從這兩起剝皮案的作案手法上來看,你能發現些什麼不一樣的的東西嗎?”
刨除外界關係,就單從案件本身入手嗎?
我仿佛聽懂老嚴話裏的意思了,深吸一口氣,再次將那兩起剝皮案比對了一遍。
霎時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老嚴所隱喻的究竟是什麼了。
若忽略了山鷹和吳組長的各自身份,以及案件都是發生在Z省的事實。
這兩起案件,簡直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