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約莫是早上七八點的樣子,整個山村裏依舊是寂靜的厲害,宛若一座死城般,看不見一個人影。
好在霧氣已經完全消散了,所以視野範圍也變得更好,我就這麼跟在那群家夥背後,倒也不怎麼吃力。
跟著跟著,逐漸就有些不對勁了,前麵人的背影,竟然開始轉向村頭所在的方向,難不成,那個駝子要逃出村子?不知為何,我的腦海裏本能的浮現出昨夜墳頭的情景,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徑直傳遍了全身。
都說,怕什麼,來什麼,一愣神的功夫,前麵人的背影竟然直接衝進了村口的那塊墳地裏麵。臥槽,這個駝子該不會慌不擇路,直接衝進了那塊墳地裏麵吧?
可是,下一秒,一大塊血紅的痕跡卻硬生生的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出於過往的經驗,我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一塊血跡,且還未完全幹涸,估計留下的時間不會太久。難道說,前麵有人受傷了?
“啊!”突如其來的一陣女人的慘叫,卻使得我脆弱的心髒再次緊繃起來。跟著一起追出來的女人隻有林婕和丁倩倩,難不成,是她們之中的某個人出事了?
拖著傷腿邁開了腳步,卻看見之前的那些人徑直圍聚在一起,都不再動彈了,丁倩倩更是癱軟在地上,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給嚇著了。
冷汗不自覺順著後背淌落,我下意識心裏一緊,這前麵又是出什麼事了?
忍著疼痛幾步向前,等我最終擠過了人堆之後,卻看見了我這輩子最不願回憶起的畫麵。
前方的空地上,長著一棵歪脖子樹上,而歪脖子樹上,赫然立著一個人。
不!與其說是立著,倒不如說那人是被釘死在了這棵歪脖子樹上。那家夥的手心,腳心,全都被打進了長釘。釘子刺穿了骨骼與皮肉,直接嵌進老樹中,力量之大,以至於那幾顆長釘能夠支撐起整個人體。
那家夥渾身是血,早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周圍全都是血孔,內髒之類的流了一地。看起來屍體表麵的那些血孔,應該是早些時候,被徘徊在墳地周圍的烏鴉給啄食的。
這具被釘死在樹上的屍體,雖然耷拉著腦袋,看不清麵容,可無論從身形還是後背的腫瘤來看,都應該是那個駝子無疑,那家夥,竟然死在了墳地裏麵,還是以這種詭異的方式!
“喂,你們剛才不是追著這個駝子嗎?怎麼一轉眼,他就變成這樣了。。。。。”看著眼前這具屍體,丁倩倩哆嗦的開口道。
是啊,我們眼看著駝子從旅店裏跑出來的,並跟著一路追到墳地這裏,怎麼他就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了?不知為何,遠遠的看著屍體,卻給我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我立馬反應過來,所有的問題是出在了屍體的腦袋上麵,眼前所見的這個腦袋,和我印象中駝子的腦袋大小形狀截然完全不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等不下去,我深吸一口氣,率先朝著屍體走了過去著靠了過去,與此同時,侏儒和林婕也跟著我靠了過去,而龍在天依舊呆在遠處,默默的注視著侏儒。
他們三個人,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保持冷靜的人。
空氣似乎都停滯了,我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不久前還活蹦亂跳家夥,轉眼間就變成了這麼一具滿目瘡痍的死屍,無論從哪種情況來分析,都太過不符合常理了!
等到離得近了,我這才終於看清楚,一顆腐爛的頭顱,硬生生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那根本不是駝子的腦袋,而是尹佳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