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知道放棄了這條線索之後,應該要從哪裏再繼續追查下去。
眼下隻能賭一把,賭這次我的直覺沒有出錯。
“行動吧,這次黑金市之行,我們必須得去了。”
沉思了一陣,路遠繼續開口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要去黑金市,劉浩會乖乖放人嗎?畢竟,明天你可是要給他,還有宋家上下一個解釋的呀?”
確實,這也是一個糾結點。
隻是從目前來看,劉浩應該還是和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出於他的立場,也是希望我們能夠盡快幫他破案。
既然剛才劉浩沒有在電話裏提出類似的問題,我隻能當做他是以默許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我也沒蠢到專門再打一個電話給他去征詢這方麵的意見。
路遠動用了他在警界的關係,很快替我搞到了兩張即時飛往黑金市的機票,我們兩個即時出發,趕往了Z市的飛機場。
我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同時間賽跑的感覺,這一次,完全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在破案,隻能保佑黑金市之行,能夠查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等飛機的過程中,我打通了徐富貴的電話(也就是金邊眼鏡)。想來想去,直從季顏死後,偌大個黑金市我也就剩下他這麼一個舊識了,如果他肯提供幫助,之後的事情進行的也會順利一些。
初到黑金市時,我和徐富貴因為林曉雪的關係曾經有過一些摩擦,不過那家夥骨子裏還算是個優秀的警察,隨著案件調查的深入,原本的摩擦與隔閡也逐漸化解。
特別是在福利院共同經曆了那個夜晚之後,我和他之間也產生了親密無間的友情。
片刻之後,在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久違的嗓音之時,一種前所未有親密的感覺突然傳遍了全身,彼此之間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很快同徐富貴說明了我現在的處境以及需要他幫助我查明的事情。
“你確定五年前的案件,就是方叔負責偵辦的嗎?”
“Z市的警察是這麼告訴我的,警局數據庫裏的記錄應該不大可能出錯,眼下,我也隻能這麼相信了。”
“那倒是有些難辦了,方叔已經死了那麼久了,而且方強這兩個字,現在在警局不太願意被人提起,畢竟,他當時做了那些事情。。。。”沉寂片刻之後,徐富貴最終還是向我做出了保證。
“不過,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雖然麻煩了一些,可隻要想查我還是有辦法能辦到的。隻要你抵達了黑金市,肯定能在飛機場見到我和案件的卷宗!”
聽見他這麼開口,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謝過之後,輕舒一口氣,隨即緩緩掛掉了電話。
正巧這個時候,航班也抵達了機場,將手機關機之後我跟著路遠一起,重新踏上了黑金市之行。
黑金市這個地方,曾經給我留下了無數痛苦的回憶,隻是希望這次重返那裏,多少能夠遇見一些好事了吧。
飛機上的這段時間,我幾乎是戴著眼罩在昏睡中度過的。邊上的路遠因為忙碌了一整個晚上,更是累的夠嗆,巨大的鼾聲吵得周圍的乘客差點叫空乘把他直接從飛機上丟下去。
好賴總算撐到飛機抵達了黑金市,等到下飛機的時候,外邊已經是黃昏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準備聯係金邊眼鏡,沒想到手機裏卻出現了幾條來自劉浩的短信。
劉浩的短信給我帶來了一個不幸消息,痕跡科的警員忙碌了一個晚上,並未在任意一本雜誌上找到可疑人員的指紋或者是DNA痕跡,換句話來說,在宋遠家發現的那些東西並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而呈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