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騙我!”我說罷,又將五四手槍朝前頂了一寸。黑警官見狀急的都快哭下來了,連忙大喊著好漢饒命,我把錢全部給你之類的話。
看他的語言和麵部表情,剛才那番話倒真的不太像是騙我的。
難不成真如他所言,戴口罩的女人和黃毛的死亡與他們無關,在那班火車上穿插著兩股不同的勢力,都企圖對我不利。
這一瞬間,我的內心也發生過掙紮,究竟應不應該放過這個黑警員。出於人性的考量我確實應該把他綁了,然後交給Z市警方處理。
可是,這家夥和那個白胖子卻都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剛才在月台被他們近距離擊中的那個年輕的警員,很可能就此丟了性命。
那個年輕的警員是無辜的,他也是某人的兒子或者某人的丈夫,就因為白胖子那一槍,不知又有多少家庭要經受這生離死別。
這兩個家夥肯定不是第一次開槍殺人,不知道身上還背負著多少條人命!
想到這裏,我立刻拉開移動中指,用力對著黑警員的腦門扣動了扳機。
隻聽得“哢擦”一聲脆響,那家夥的腦門竟然沒有被子彈打穿!
下一秒,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剛才車裏那三槍,打出了五四式手槍裏僅剩的三發子彈,剛才的“哢擦”聲,不過是手槍撞針空擊的聲響。
完了!不單是我,那個黑警官也很快明白過來,他並沒有直接對我出手,而是獰笑著看著我的身後,仿佛我早已經是個死人。
不好!
下一秒,隻聽見脖頸後麵一陣脆響,整個人腦袋一空就這麼撲倒在了座位上,在我身後傳來了那個白胖子罵咧的聲音。
“媽的廢物,一個小崽子都搞不定,還非得老子親自動手。”
模糊間,我看見後座位上的那個白胖子清醒了過來,手裏正握著一把手槍並對著黑警官指指點點的。
看來,剛才他應該就是趁機用手槍槍托攻擊了我的脖頸。
“你別說,這小崽子還是個狠角色,平常人遇到這種事早嚇傻了,他竟然還想奪槍反殺老子!”
黑警官說完,順勢拿出了手銬將我的雙手反擰至身後,牢牢固定死。隨後,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黑布袋套在我的臉上。
一時間周圍視線全無,僅剩下無盡的黑暗籠罩著我,一種前所未有的黑暗席卷了全身。
我知道,一般在執行槍決前才會給犯人套上這種黑布袋,為的是減輕犯人在麵對死亡時內心的恐懼感,這兩個家夥已經下定決定要幹掉我了。
“去車外,別弄得到處是血!”
黑警官嘟囔了這麼一句,隨後我便感覺有一股重力壓著我的肩膀,我被強行拖著走了出去,壓根沒有反抗的力道。
周圍的溫度低得嚇人,我隻能感覺到刺骨的寒風不斷從耳邊吹過,凍得我四肢都快僵硬了。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我就被身後那兩個家夥強行拉住了,黑警官讓我跪在地上,隨後便能清晰的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
“小崽子,下去之後別怨我們哥倆,要怪,就怪你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
“啥意思!”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難不成,這兩個亡命之徒是餘天龍派過來殺我的!
“看你快死的份上,我們兄弟倆也不想瞞你了。這趟你來Z市不就是為了找她的嗎,想把她追回去?”
臥槽,聽黑警官這麼說我才猛地明白過來。原來這件事竟然是和林曉雪有關,有人知道我來Z市找林曉雪,為了阻止我找到她,所以安排了這兩個亡命之徒,中途就要結果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