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剛才所做的推理可以破解郭方正的不在場證明,可柳萍遇害的時間,是在六月四號中午十二點前後,在那段時間裏,郭方正還在高速上運貨,他是在夜裏七點鍾,才正式與同事分開,住進一路順風旅店的。
除非他有分身術,否則,他根本沒時間趕去小樹林處肢解柳萍。
基於在案發現場還發現了慕容白的血跡,也就是說,真正綁架了柳萍,並將她製作成人彘的凶手,隻有可能是慕容白!
“你也說綁架與殘殺柳萍的是慕容白了,那這起案子關我當事人什麼事啊?”
眾人全都不解的望著我,隻有老嚴神情凝重,一根接著一根抽著香煙,看來,他已經明白,我接下去要說的是什麼了。
“關係大了!因為慕容白和蔣笑笑的死,都是郭方正所為。而且教唆慕容白將柳萍製作成人彘的人,也是郭方正!”
“你是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郭方正謀劃的,而慕容白,隻是一枚被他利用了的棋子?”路遠指著郭方正,似乎沒有辦法相信我所說的話。
我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那家夥身邊,問他承不承認。郭方正依舊慫的要死,一個勁的搖頭。可我注意到,從剛才開始,在他身上就已經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當我第一眼見到郭方正開始,就感覺到有些奇怪。
老婆慘遭毒手,身為丈夫的他,雖然表現的十分悲傷,可來到警局的第一反應,卻是忙著告訴警方殺害他妻子的凶手,是一個叫慕容白的小混混。並且直接將柳萍與慕容白不正當的關係,告訴給了路遠。
哪個丈夫,會在妻子遇害後的第一時間,做出這種事情?從那時起,我就對他起了疑心。
雖然柳萍的社交軟件中,有著大量與郭方正曖昧的聊天內容,以及轉賬記錄。甚至在案發前一個月,還彙了十萬元的巨款的給後者。
可是通過對鄰居的走訪,我也知道了柳萍為人十分老實本分,並非是郭方正口中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最關鍵的是,月兒姐還告訴我,慕容白是同性戀,不可能主動勾搭女人。
以上兩處矛盾點,一直糾纏了我很久,直到後來,莫西幹替我調查清楚了一件事,才最終解開了這個疑問。
那就是,柳萍出生於窮苦人家,在隻有十歲的時候,就輟學跟著母親一起外出擺攤了。
她隻有小學文化,壓根不會使用那些繁雜聊天軟件。而且,從柳萍與郭方正結婚以來,她的銀行賬戶,一直是由郭方正使用著的。這個可憐的女人習慣於將錢藏在自己家中,她到死都沒有進過銀行大門一步。
綜合以上幾點,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真正和慕容白發生不正當關係的人,其實是郭方正才對!
我看著眾人,一字一頓的開口道:“而事發前那十萬元彙款,恐怕是郭方正讓慕容白殺死自己老婆的傭金!”
話音剛落,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紛紛轉頭看向郭方正。而他原本怯懦的眼神裏,也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殺意。
“胡說!”樊飛月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來。他原本打理的整潔的頭發,已經全都散亂下來,額角處,也滲出了數不清的汗水。
“這些都隻是你的推測,有證據嗎?而且,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妻子,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據我所知,我的當事人和柳萍之間夫妻感情很好,十幾年來幾乎沒有鬧過矛盾。”
樊飛月慌了,一向沉著傲慢的他,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我剛才所說的內容,肯定是他之前沒有料想到的。既然這樣,那我接下去要說的事情,相信更會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