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如青的話,雲兒這才想到昨夜的事情,“公子可別這麼說,若不是公子及時趕到,雲兒早就不在這兒了。”“雲兒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不這麼生分,你都叫如君姐姐了,更應該叫我哥哥啊”柳如青對於雲兒一直以來對自己“公子”的稱呼顯然很是不滿,他早就把她當做一家人了,更何況此時她又救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決心一定要讓雲兒改口。“等下,你是說院子裏的那些人是雲兒殺的?”柳如君聽到哥哥的話,有點懵了,她知道雲兒昨夜是沒進內屋,早晨自然也是看到了院外的屍體,但卻萬萬聯想不到屍體和雲兒有什麼關係。要知道雲兒才11歲呀,誰能想一個小女孩竟然能殺死數名成年人。“也不是了,還是多虧了公子及時趕到,要不我也早就死了”,雲兒說的也是事實,若非柳如青及時趕到幫雲兒攔下了那致命一擊,或許雲兒此時早已到閻王那裏報道了。想到這裏,雲兒不由得向柳如青的手臂看去,果然,那裏正有一個布條隨意的包紮著,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雲兒記得柳如青正是用這條手臂阻擋了要殺自己的戎族人。“公子,你受傷了?疼嗎?”雲兒很是歉意,若不是雲兒提醒,柳如青真的快忘記了自己手臂上的傷,這一整天確實太忙了,當時情況緊急自己匆匆地係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還真是有點疼,看著雲兒一臉的心疼擔,又有些不忍心去計較,“沒事的,我自己已經處理過了。”這個傷是因為我才留下的,若是感染惡化了,我會更加愧疚的,雲兒心想,“公子,讓我幫你再包紮一下吧”“什麼公子,叫我哥哥,你叫了我就讓你幫我包紮。”柳如青似乎對這個稱呼格外在意。一旁的柳如君終於緩過神來,她好像看出了什麼似的,幫忙道“是啊,雲兒,這次多虧了有你,什麼公子、小姐的,真是生分,還是叫哥哥吧”。雲兒當然也是對這個兩次救了自己性命,又領自己進了學堂、在軍營中替自己接受懲罰的公子,心生好感,此時被多次提及,臉一紅,終於叫了出來:“如青哥哥”。
雲兒幫柳如青處理著傷口,“哥哥,父親他沒事吧,這次失利,朝廷會不會降罪”盡管她已經被告知柳績將軍身體並無大礙,為了處理戰後事宜可能過些時日才能回家,但還是擔心道。“不會有事的,若不是父親此次衝入敵營斬獲了敵軍將領的首級,黎陽城恐怕又將經曆一場血洗父親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守住了黎陽城,雖然損失不小,但是還是有功的。況且現在朝廷能打仗的將軍已經不多了,皇上應該不會輕易降罪的。”聽此,柳如君總算鬆了一口氣。雲兒對天漢王朝並不熟悉,幫柳如青包紮好傷口,便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兄妹二人對這次戰爭可能造成問題分析,不知不覺聊到了草原當前的局勢。雲兒也借此了解了草原現在的情況,當時一路逃命,無心關心各方勢力,經過近一年的爭奪,現在草原局勢逐漸穩定。屠也在老王汗病危之際,發動了兵變,戎族內部誰也不服,紛紛自立,開始了大分裂,原左賢王雪兵,自立為雪兵汗,一直盤踞在草原北方的一股勢力推舉出了歧之汗,另外還有南伢汗,及北汗等。“哥哥,那老王汗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為什麼沒有立接班人呢?”柳如君在一旁疑惑道,“據說是立了,還祭拜了昆侖神,賜予的封號叫什麼,好像是赤那。因為確立的太晚了,沒有自己的勢力,當夜便被趕出了王庭”聽著哥哥的介紹,柳如君好像對草原的事情格外感興趣,不時提一些問題,也發表自己的觀點,她的觀點也時有獨到之處,令柳如青佩服不已,雲兒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哥哥,你說,這次進攻黎陽的戎族人會是哪一方勢力呢?”“是屠也”“沒錯,正是屠也”,看了一眼久未說話的雲兒,柳如青也沒有多想,肯定了她的答案。她怎麼會忘記這個害了自己家破人亡的劊子手,他那些手下的裝束,習性早已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中,雲兒真的很想報仇,但是她還太小,回想起母親,大哥,被害的一幕幕,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狗賊,你縱使當了大汗又怎樣?那麼我就讓你成為孤家寡人!雲兒暗暗地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