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手。
是一個很有職業道德的殺手。
窗外溫暖的金黃的陽光,努力的透過幹淨的玻璃窗,
照射在一個人光潔的額頭上,而這人,正在浴室裏洗澡。浴缸旁的小幾上,放了一杯顏色很清澈,很透明的珍藏版的伏特加。
水的溫度,有點冷,但是他喜歡這種讓人冷靜的感覺,他懶洋洋地躺在水裏,一雙xiu長白皙的手正垂放在浴缸兩旁。現在,他很放鬆,讓全身心去都去接受冷水的輕撫,不斷刺激,他那越來越麻木的神經。
經過了一個多月追蹤潛伏之後,今天,他躺在了目標家裏的浴缸裏,正享受最後的寧靜。
他整個人都似已溶化在水裏,隻是半睜著眼睛,欣賞著自已的一雙手。
這雙手,拿過手術刀,開過坦克、捏斷過人的脊柱,在世界上最廣袤,最令人絕望的沙漠裏,用它掰開過全身是刺的仙人掌,也在亞馬遜森林裏捏碎過無數的毒蛇。
這雙手現在看來,仍是那麼白皙、那麼修長,卻連一個疤都找不出來;指甲不長不短,有點白,又帶點淺紅色,指尖溫暖光滑,手指的皮膚細膩而緊質,沒有深深的指紋,就算是當今世界最著名的手模煬炅菲,也未必會有這麼完美的一雙手。
他心裏覺得滿意極了。
他又加了些冰塊在浴缸裏;水雖然已夠冷,但他覺得還要再冷些。
他喜歡這種“冷”的刺激。
他也喜歡各式各樣的刺激。
他喜歡開最快的車,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殺最狠的男人。
書上常說:“刺激最容易令人過快的衰老。”但這句話在他身上並沒有見效,他擁有扇麵形的肩骨,結實的斜方肌和豎脊肌,腹部的八塊肌肉呈很完美的等腰梯形,一雙xiu長的腿也還是很堅固有力。
入行近11年來,他沒有虐待過自己;他懂得在什麼樣的場合中穿什麼樣的衣服,懂得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懂得吃什麼樣的菜時喝什麼樣的酒,也懂得用什麼樣的武器殺什麼樣的人。
他精通殺人也懂得享受生活。
他這樣的人,世上並不多,也許會有人羨慕他,更多的人則懼怕他,他自己對自己也幾乎完全滿意了;隻除了一樣事——那就是殺人後的空虛。
無論怎麼殺人也填不滿這份空虛。
突然,他眼睛完全睜開了,他的眼神很明亮,但又有點麻木,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上揚,如果他笑出來,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上他的笑容。
窗外
一個車隊在莊園樓下停了下來。
車是清一色的Benz,防彈級別明顯在Ⅲ級,,黑得很莊嚴,顯得也很有排場。
最前,最後兩輛車,同時打開了車門,各下來三名身穿黑色Kevlar防彈衣,手持的魁梧黑人,朝車隊中的銀魅靠去,最後如鐵桶般,牢牢罩在了周圍。
這個時候,銀魅門開了,一個身穿黃色Kevlar防彈衣的金發男子,率先下了車,這名相貌英俊,舉止彬彬有禮的男子左腰上,配有一把還帶了點維京特色的十字劍。該男子下車後,高大挺直的身體微微一恭,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在車門口輕輕一遞。
隻見,一隻戴有中世紀特色的,絲質白色鏤空手套的手伸了出來,輕輕的搭在了車門口前,那隻看來很寬大,很有力的手上。
作為一個剛被基坦公爵賜姓的騎士,這一刻,奧丁—基坦的胸口,充滿了莫大的榮耀。他,今年才二十一歲。
現在正是暮春三月,天氣溫暖,風高雲藍,鴿雀亂飛,一陣帶著玫瑰花芳香的微風,正吹過遠處喧囂的都市,撲麵而來,溫柔得仿佛象情人的呼吸。
奧丁此刻並未放鬆警惕,右手下意識的放在身側,就在右腰處,插著一把由MRI改裝大師吉勒親自改裝過的金黃色袖珍炮,它的威力嘛,隻需要一槍,就可以輕易的放倒一頭發狂的成年河馬。
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色宮廷裙的的少女從車裏出來了,微微卷曲的金色頭發,柔順的披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深藍的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能讓人的靈魂完全深陷進去,精致的麵孔,散發出古老貴族特有的高貴與優雅。胸口柔美白皙的肌膚,讓神經堅韌的奧丁也陣陣失神,萬能的上帝,這是一件讓所有人都為止震撼瘋狂的完美藝術品。
少女,在旁邊很有風度的騎士奧丁陪護下,向前麵不遠的大門走去。
荊鐵現在已經換了一個樣,此時的他,現在是一個標準的西方人,淡藍的眼睛,大羅馬式的鼻子,淡金色的頭發,身穿帶有一個編號的,很合體的藍色燕尾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