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每天都有很多此類的橋段發生,用絢爛華麗的罪惡彰顯著這個世界的浮華,用暗淡粗陋的純良維係著這個世界的最後的堅守。
天涯借這個空當又抹了抹頭上的血,看來,自己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那麼,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來吧”,天涯手中的鐵棒向桃花眼一指。
天涯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有點點冷意。想起自己單調平淡的這麼多年,為了生活不斷的掙紮,來到大學後更是對外界的事情雙耳不聞,埋頭苦讀,一直默默為自己爭取,打氣,要慢慢的改變,跟周圍的同學交往中更是感受到了一種很美好的感覺,但看著眼前陰冷的桃花眼,以前的一切,都已經慢慢破碎了。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統統都來吧。
天涯主動出擊,手中鐵棍準確有力的落在又一光頭頸部頸動脈竇處,對方撲騰就萎倒在了地上。《解剖學》和老頭子教的東西在天涯手上成了最後最有力的稻草。
狠辣幹脆的手段讓周圍的人大大的動容,靠前的兩人眼中驚恐之色一閃即隱,臉色蒼白,但眼眸裏閃過一絲更血腥和掙紮的念頭,一人更是雙手握刀,大力的向天涯劈去,帶著呼嘯風聲,目標正是天涯的頭部,在他認為是最危急的關頭,用出了足以致死的辣手!而旁邊的人也動了,左手虛架,握刀的右手則順勢前捅去。
雖然說今天天涯的表現讓他自己,也讓桃花眼感到了意外,可能這都得自天涯出院後越來越有力的身體,不過經過這幾分鍾的打鬥後,天涯又陷入更大的危機。
他手中鐵棍一翻,擋住了前方淩厲的一刀,鐵棍和長刀接觸點更是湛出點點火星,鐵棍一頂一滑,砸在了來人腕關節上,咯吱一聲,骨節斷裂的聲音傳來,咣當,來人長刀脫手,天涯提起早已經蓄好力的左腳,踢在了對方的膝關節髕骨正中,哢嚓,對方髕骨已然斷裂。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痛與酸麻的感覺同時從腰部湧入天涯的腦海,轉眼看去,一把長刀已經深深捅進了自己腰部外側。
天涯表情略略顯得有點痛苦,一步前傾,猛的轉身,鐵棍脫手,狠狠的向偷襲者砸去,又一個前撲,雙手緊握成拳,向偷襲者頭部奔去,這一係列動作快如閃電,快的後者隻來得及蕩開鐵棍,嘭嘭兩聲,拳頭砸在了他的兩耳根部。偷襲者這時隻覺得兩耳一陣劇痛,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而天涯則一手扯出還紮在腰部的刀片,扔在了地上。
頭越來越暈,越來越覺得重了,身體也覺得有點乏力,腰部雖然沒有被紮中要害,但是,傷口的血液不停的冒了出來,已經將褲腰都給濕潤了,更偶爾有些滴在地上,憑空增加了點悲涼的氣息。
背後又一人趁著天涯棄棍出拳,立身扯刀空門大露之際,手中長刀右腿再度揚起,就像先前被廢掉腕髕關節的那位一樣,長刀從天涯身後畫了一道弧線,狠狠地落在他地頭上,他的動作簡單流暢,根本讓天涯沒來得及反應,碰的一聲,天涯身體在遭受另一人的強力衝撞之後,重重摔倒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起來,隻傳出淡淡的呼吸聲。
一切,都結束了嗎?
看到那個有點瘦弱的男子,此刻已經不能站立起來,周圍的的兩人和桃花眼心中都重重的鬆了口氣,還真的很紮手啊這小子。
先前有點驚慌的桃花眼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神態,向己方僅剩的兩人打了個眼色後,自己也慢慢向天涯走去。
見兩人將天涯雙手牢牢架住的時候,桃花眼走到了天涯跟前,伸出右手,朝天涯右臉狠狠抽去,啪的一聲,在周圍哀號聲中顯的出其的響亮。
“我還以為你是打不垮的超人呢,剛才的場麵,真是精彩,這一巴掌呢,是賞給你呢,哈哈,”
啪,又是一聲,一個清晰的紅色掌印留在了天涯的左臉,“這一巴掌呢,是剛才賞了你之後,我的手被你弄疼了,你補償給我的,”
“當英雄的感覺很好吧,”看著耷拉著頭,滿臉鮮血的天涯,桃花眼的感覺很愉快。
天涯此時覺得全身前所未有的疼痛,頭也越來越暈重,他感覺到左右肩關節被人鐵鉗一般的控住,自己無法調動力量,怎麼說呢,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種強烈的不甘,讓他此時頭腦更是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