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怎麼一股那麼大的薄荷味道,你給它吃了多少益達?”
“是你的益達,白癡,你上次買兩罐,他剛剛一口嚼了。”
“算了,我不想提這件事了。你的法術管用?”南楚陽連忙換個話題。
“再三聲明那不是我的法術,是我老師的。”白紫琳小小抿一口啤酒。“我老師說過,這種法術設下的結界,除非設定的兩個決鬥者中死一個,要不無論外麵和裏麵怎樣,這個結界都不會解除的。”
“哦?這麼牛。”南楚陽一副好奇寶寶終於找到答案的樣子。“那個胖子不就死定了?”
“在那可以吞噬一切光並迷失心智的角鬥場,堅強者嗜血,懦弱者則將成為無膽的逃兵。”白紫琳看著頭頂上被烏雲遮掩的月亮。“胖子不出意外的話會便當,”
“你的意思是嗜血的殺手會用匕首輕鬆宰一個要逃跑的豬?”南楚陽邊和黃金龍瞪眼邊開黎明洛小命的玩笑。
“我也不知道。”白紫琳回頭看她的寵物龍,黃金龍連忙服服帖帖地吃羊。“我盯著黎明洛很久,總覺得這個人命不短。”
“哎,本來可以邊吃燒烤邊看月牙彎彎的。”夏文武歎一口氣,做上個世紀新月派詩人情懷。
“一個拿著槍杆賺錢的人說這話真惡心。”肖晚楓表示從心底到臉上的鄙視。
“切,這叫素養,文學素養。”夏文武恬不知恥地說爛話。但忽然擋住自己的臉“等等,你看你……後麵。”
肖晚楓轉臉,傻眼了。這玩意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是一個用光做身體的“人”,其實說是一個人形的十萬瓦燈泡更貼切。他如正午太陽一樣散著光熱,手裏提著著一把被一團耀眼光焰包圍的長劍,每一次呼吸,身上的光就會一明一暗,劍上的光焰隨著呼吸也會噴吐一次。全身光芒的閃爍和劍上光焰的噴吐連成一個完美的潮汐,而且因為燈泡身上的光太亮,肖晚楓連這個人形物長什麼樣,長劍什麼樣式都看不清楚。
但這麼閃耀的人形燈泡腳是懸空著的,跟傳說中的遊魂一樣。肖晚楓想到一個這麼閃耀的遊魂深更半夜特意走到自己麵前就覺得頭皮發麻,背後流汗。
“這是鬼嗎?”夏文武白癡地問。“開一槍試試?”
“鬼都是陰氣森森,一通怪叫著出場。”肖晚楓在這個時候不僅冷靜而且學術。“哪像這位閃啊閃亮啊亮。我們,給這位這麼晚還有閑心抽空出來逛街的金閃閃大仙讓路!”
大燈泡對這樣諂媚的馬屁不是很受用。他沉默地從十多個人中間穿了過去。
走到黑色的牆前,他停了下來。提劍,劈下。
劍在刀砍不爛子彈手雷不靈的黑牆上劃過兩道,輕鬆如菜刀剁豆腐,餐刀切蛋糕。但這不是肖晚楓震撼的地方。
那把劍上的火點燃了整片黑牆,金色的火在黑色的鏡壁上蔓延,從地上延伸至頂,再延伸到另一邊。金色的火輕易把黑夜變成白天,比一瞬的煙花更絢爛,比霓虹燈更震撼,比聖火更神聖。這樣的火焰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間,這樣的火焰隻應該被歌頌被傳說,肖晚楓甚至從靈魂有種膜拜的衝動。
“黑暗角鬥場”都被點燃了,被燒去的地方,燈從新亮起。光歡悅地撲進去。在最後一點金色的火焰熄滅後,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那樣的詭異黑牆隻是個幻覺。
老板看著麵前的“牆”被點燃,然後被燒盡。他不知死活地去摸那團火焰,但火沒有燒著他。隻是溫暖地穿過手指,盡職地燒掉一切黑暗。
他看著在火焰之後的閃光,急急忙忙擦幹眼淚,但根本擦不完,喜悅過度了。
燈泡提著長劍無視眾人飄了過去。
肖晚楓發了三分鍾呆後也屁顛屁地跟了上去,夏文武把每個手下一腳踢醒也跟了上去
黎明洛長這麼大從沒打這麼辛苦的架,其實也可以說是長這麼大從來就沒那麼狠過。對麵的瘋子力氣特大,左手腕疼得要死,而且是屬狗的,沒事就咬人。咬了人手上匕首就特狠,肯定在他全是贅肉的身上劃一下才罷休。
張喬也不好過,黎明洛和他扭打在一起的時候,膝蓋專門往小腹和下陰招呼。他想著如果沒死肯定是要去美國看下男科了,
這時兩個人是分開的,剛才黎明洛也咬了張喬,張喬也下了“黑膝”。都是左手用匕首對砍,在黑暗裏狹小的空間扭打著翻來翻去,頭撞嘴咬,腳踢膝撞兩人無所用之不極。失血和劇烈的運動是兩人都有點頭暈氣短奄奄一息。在一次火星四射的鋒刃碰撞後,兩人借著力滾到一個靠床一個靠牆暫時停戰。
“你……是黎……明洛嗎?”張喬覺得自己真的要累死了,說話的時候肺跟要爆炸的的風箱一樣。
“是……”黎明洛本來不想答話,但覺得一個字的力氣換五個字的力氣還是賺了,就說了大實話。
“嗬嗬,可資料上黎明洛是一個成績渣到爆,跑一百米都會累到在地上的無能胖子。”說這種好笑事的時候,張喬覺得自己氣順多了。“可你卻強的離譜,裝B的?”
“你才裝B的!”黎明洛被人揭了短,氣也順多了。“小爺我本來就一副慫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