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招待所的房間並不是想象中跟《瘋狂的石頭》裏麵那樣,房間狹小,燈光昏黃,床吱吱呀呀要散架,80年代的盒子電視機。房間的空間還不算太小。這裏的房間牆壁粉刷得很白,燈也是發著白光的日光燈。電視機雖然不是液晶電視但起碼也是二十一世紀的產品,床也很結實,不怎麼吱吱丫丫,床單被子枕頭也是慘兮兮的白色。神奇的竟然有空調,不過看起來是很年代久遠的蠟黃色了。有獨立的洗手間,裏麵還有熱水器,雖然沒有淩淵說的小電影不過看起來還不賴。
“淩淵啊,你那個弟弟真的在十六歲生日這天和他女朋友在這開了房?”黎明洛一般的時候都不八婆,但現在實在太無聊。而且這裏的設施做那種事也還算及格。
“當然是編出來的借口,要不然我們今晚睡大街?”淩淵目不轉睛地看著娛樂新聞,淩淵一向八卦,哪個喜歡哪個,誰今天和誰曖昧的事他絕對是班裏前三個知道的,而且一般都是第一。“而且這裏隔音那麼差,如果真的在這裏那個了,那不是現場直播?”
黎明洛凝神聽,窗外幾輛摩托車飆過的聲音異常清楚。他點了點頭,臉上相當不好意思地訕笑著
淩淵根本沒管黎明洛在幹什麼,他依然在看娛樂新聞。“最重要的是這裏偏僻得很,就算是金龍會今晚也不會發現這裏。暫時我們是安全的。”確實偏僻,淩淵和黎明洛兜兜轉轉幾圈才來到這裏。
一般來說當然是安全的,但今天並不是一般的一天。淩淵話剛說完,就有人來了。
是個和黎明洛淩淵一般大的少年,穿著雙籃球鞋,一件寶藍**衛衣和條深色的休閑褲。頭發因為出汗的原因而立起,臉上也有些汗漬,看起來就像個打完籃球準備馬上趕回家的孩子。
“老板,剛剛進去的那兩人是住哪個房間?”少年的微笑應該來說相當陽光。
老板戒備地看著這個少年,多年的開店經曆讓他有種善於觀察人的本領,這個少年的笑容有股陰陰冷冷讓人非常不悅的感覺。
看著房價表,少年笑容不變,從一個尼龍布印著安踏標誌的錢包掏出了五張紅色的鈔票。“開一個雙人房是五十塊吧,我出十倍價錢買他們的消息。”
老板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錢。說實話他並不想出賣那兩個看起來有點狼狽的孩子,但上次他有著這種感覺的房客,他讓他住了一晚上後,第二天警察就找上門,經過一天後搞清楚老板並不知情,又把他放了。臨出警察局時,送他出門的年輕的警察偷偷告訴他那個房客是個國際通緝犯,窮凶極惡,手裏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雖然笑得如此燦爛的少年,和國際通緝犯實在是差了不止十萬千裏。但身上透出的那股陰冷,卻真實的能讓人顫抖。何況十倍價錢就是種姿態,是“敬酒”如果不吃,“罰酒”應該來的很快了。而“罰酒”是什麼,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204”
“謝謝。”少年笑容不變,就自己走上樓去。
有腳步聲靠近,黎明洛一下子覺得全身寒毛都起來了。他死命盯著已鎖死的門。淩淵則不動聲色從書包裏抽出一把插在精美銀鞘裏的短刀,一下跳到了門口,抽出鞘裏的短刀,貼住牆麵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門口了,黎明洛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他隻能慢慢趴下,減少被一槍爆頭的幾率,接著傻傻地盯著那個門。
但腳步聲停止了,黎明洛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都快從自己的嘴裏蹦出來了。淩淵則慢慢舉起了了一下手裏的刀,看他的樣子似乎想在那個腳步的所有者開門的一瞬間,就將短刀狠狠紮進那個人的咽喉。
在他們凝神戒備的時候腳步聲又漸漸遠去了,似乎隻是來找房間的。
兩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淩淵更是一下子就貼著牆坐倒在地上。人嚇人還真是嚇死人。
“淩淵,等下那個人進來了怎麼辦?”黎明洛虛弱地問淩淵。
“你說呢?”淩淵微微一笑,將短刀收入鞘裏,刀麵上流雲一樣的花紋在白色的燈光下隻留下一道殘影。
黎明洛也笑了起來,他忽然發現有個能在自己遭難時陪拉著自己跑路的朋友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
招待所老板奇怪地看著運動少年揚長而去,似乎是錯覺的是,那股陰冷似乎沒有了,而且好像也沒去找那兩個同齡人的麻煩。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地離開了
張喬等了應該有蠻久,久得收了兩條10086催話費的短信。以前話費從來都不是問題,但現在是個大問題,雖然每做一個任務他都會換一個號碼。但現在這個上個禮拜換的號碼貌似在淩晨十二點就要停機了。而現在就十一點了
而他不過就是接了幾個來源地不明的電話,訂了一些無聊的“套餐“,夜半三更的時候打了那個教你如何擺脫單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