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一縷陽光射進了傾依殿,孟依依正在被香寒更衣,皇帝已經走了,一般這時辰都在上朝了,可這皇帝隻是走一個過場,基本不料理事物,整個瑣事都交給了徐科,連昨晚他們的那些計劃都交給了徐科。
徐科拱了拱手接受了,心裏想著,孟依依真是厲害。
整個臨安的禁軍原本直屬於皇帝,現在幾句話就騙來了,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啊。
密堂眾人也就被安排到禁軍各處高職,而且還從禁軍裏挑出了武功最好的百餘人組成了一個組織————影衛,這也是蘇子言交給他的任務。
而他最為器重的那個小廝————林傳俊也就被派為影衛的統領。
藍宇和藍蘭輔佐他,李岩則在禁軍裏。
這一切都這麼完美,徐科信心極度膨脹,提前實施了蘇子言給他的計劃,打擊附屬軒琅閣的朝廷官員,名單上第一位就是兵部尚書——李夢江。
李夢江這個人算是軒琅閣的中堅力量了,要是這個人被除掉,整個軒琅閣在對於軍隊的控製將會大大降低,至少現在軍隊裏還是吃著皇響的,不少底層的將軍們還是忠於皇上的。
既然皇上給了徐科的權利,那李夢江就第一個倒黴鬼吧。
臨近傍晚,徐科帶著人圍住了李府,李府內還是有不少好手的,至少李夢江的勢力不可小覷,他能當上兵部尚書不光光是被軒琅閣推上去的,更多的是抗擊金兵得來軍功。
影衛百餘人加上徐府的侍衛五十多人,這一百五十多人各有各的分工,影衛因為都是高手,所以這前陣還是有他們來開的,徐府的侍衛隻需要把街上清空不放走李府的家丁什麼的就夠了。
夜晚悄悄的來臨,太陽已經落山了,街上的行人也已經開始漸漸變少,攤子也收光了,大晚上的還要回家呢,家裏的妻子老母兒子等著他們回家啊。
“林傳俊可以了。”徐科下令,揮了揮手,眾人開始動了起來。
影衛開始行動,清除了李府門口的侍衛,開始從各個牆麵一翻而躍,進去開始了一番廝殺。
徐府的侍衛緊接著肅清了街道,看住了李府每個出口點,連牆邊每個十幾米安排了一個人,天衣無縫,看李夢江怎麼逃?
破大門之後,徐科也進去了,帶著幾個侍衛,前院和後院廝殺聲不絕,李府的侍衛拚命反抗,可在影衛麵前就如小醜一般,很快李府的侍衛死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侍衛圍住了李夢江從大廳走了出來。
“李大人,你快後退,這裏又我們。”一個侍衛喊著,警惕著前方的和徐科並排的林傳俊道,他內心顫抖著,想起剛才那個人的廝殺,簡直就是魔鬼啊,這地上躺著近有一半是他殺的,真是可惡。
“他們有備而來,我們又有何逃脫,還不如拚死一戰。”李夢江拔出了一把刀指著徐科問道:“這幾日,皇帝每次上朝後,都會和你密會,想必就和今晚這事有關吧。”
“李尚書,如果我說不是呢?你有何看法。”徐科抱拳道,遠遠的看著那個落魄神情的李夢江。
“那你可就大膽了,我乃陛下欽此的朝廷命官,你要是今日殺了我,你就不怕嘛?”李夢江說著,說著還抱拳仰著天,氣勢昂揚。
“哈哈哈,徐某沒有什麼可怕的,該怕的是你吧,還有你以為我殺了你,陛下會怪罪我?那你真是異想天開了。”
“徐科,你這奸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派妖女控製了陛下嗎?”李夢江說的義憤填膺,氣宇昂揚,顯得極為正氣,差點把當場的人笑哭了。
“嗬嗬,李尚書,你怎麼有臉說我控製了陛下,說我是奸賊,你也不想想你們軒琅閣到底把陛下當成什麼了?傀儡?玩具?還有看你們閣主楊玉琅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看見就tm惡心。”
“我呸,徐科別說的你到底什麼深明大義,要不是今日我的兩位徒弟不在這兒,你們就算個屁,就這麼點人,就算武功在高,能以一擋十,但能以一擋百嗎?真是可惜啊。”李夢江歎了一口氣。
徐科聽到這裏,揮了揮手,林傳俊帶著影衛的人衝了上去。
那幾個可憐的李府侍衛,還沒有過幾招,就被林傳俊砍死了,李夢江一看,咧嘴一笑,跟林傳俊開始比試起來,林傳俊雖然是小廝模樣,但是武功甚至在文胸之上,藍宇和藍蘭兩人聯手都很少勝過他,別忘了藍宇藍蘭的聯手蘇子言都感到頭疼。
李夢江雖然是兵部尚書,武功也極好,但是和天地盟的人一比,就是螞蟻跟大象比體重,自不量力。
幾回合下來,李夢江也開始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發現了,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武功真的很高,他油然的佩服,不過在敵對的陣營,他們隻有戰鬥。
當軟劍,抽斷李夢江的腰間,一股股鮮血噴湧而出,林傳俊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李夢江眼睛模模糊糊的躺到了地上,再也醒不過來了。
徐科也茫然了一下,當年那個還是少年的李夢江是多麼熱血騰騰的,今日卻死於他的刀下,真是事事作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