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沒有顧忌血狼的目光,靠著門睡了。
天哪?堂堂盟主居然坐在地上靠著門睡了。
血狼無語歎了一口氣,就走了。
蘇子言睫毛一動一動的,他在想著當年嬌嬌和他說的話‘照顧好憐兒,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可是他照顧不了她啊,她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啊,在這之前,他要利用她啊。
他在心裏默默的道歉‘對不起,嬌嬌。’
......
最無情的是什麼?,莫過於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趙天生和趙婧秀領著大包小包一齊上了一輛馬車,而後麵的一輛則是楊憐兒獨享的。
楊憐兒被昨晚的那個船幫管事李成扶上了馬車,這一趟盟主和他交代了,要好好照顧這個姑娘,他把她扶上去後,自己也騎上了馬。
“血護法,我們要啟程了,盟主不出來送別嗎?”李成和幾個侍衛在前頭,準備開路了。
“是啊,血叔父,爹爹,他怎麼不出來送送我們?”第一輛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趙婧秀從裏探出頭來。
“盟主,他睡著了,這幾日不停忙的,我就沒有喊他。”血狼為蘇子言撒了一個謊。
“血叔父,那你和爹爹說,婧秀會想他的。”趙婧秀賣了一個萌,然後招著手。
“還有我,血叔父,你和我師父姚喻說,等我回來一定下棋下過他。”趙天生也伸出頭來,擠得窗戶不停抖。
“好了,我會的。”血狼說完,向李成招招手,意思等一下,李成明意勒住馬,血狼笑了笑,從旁邊的家丁手中拿了一個包裹,走到了第二輛馬車,敲了幾聲:“憐兒小姐,這是盟主讓我交給你的。”
簾子被掀開,楊憐兒雙目無神,接過了那個包裹低聲問道:“他有說些什麼嗎?”
血狼搖了搖頭,眼神轉了一下,楊憐兒頓時明白了。
目光悄悄看著蘇府後院高高的竹子,那些竹子之間,有一衫白衣,她嘴角微微向上傾了一點。
血狼朝她點了點頭,回到了送別人群中,家丁和丫鬟侍衛都抹著淚,小姐公子們要走了,尤其是憐兒小姐十年都沒有離開過,這一次在外麵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從此之後蘇府就不再那麼熱鬧了,沒有婧秀小姐,蘇府再無生趣了。
血狼也有些舍不得,握緊了那婦人的手,婦人緊張的想掙脫,但是看著血狼的眼神,默許了。
“啟程!”李成高喊。
“駕。”
“駕”
“駕”
突然天空天空中傳來了,一道笛音,清脆的聲音在整個揚州城響蕩,眾人聽著流淚,連路人聽了也在一旁感歎。
笛音把車隊送出城後,血狼剛想回去了。
文府那邊兩個人慌忙跑了出來。
“他們走了?”
“他們走了?”
來的正是姚喻和藥老,他們自從一見如故,每天都在一起,兩人在送別憐兒他們的時候,還在下棋,沒想笛音突然吸引住了他們,等笛音結束,他們再出來,人就不見了。
血狼真想一腳踢死他們,不過還是忍住了,都忍了十年了,這點都忍不住,他也就不必當護法了。
“姚喻,天生離開的時候說,等他回來要跟你比試比試棋藝,你可要洗幹屁股等他了。”血狼拍了拍姚喻的肩膀,感歎著。
“呸呸,那個小兔崽子,還和我搶姚喻的屁股?等他回來我不打死他。”藥老微白的胡子在血狼麵前晃蕩,極度不服。
血狼拿姚喻還是有點辦法,可拿這個藥老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估計除了蘇子言沒有人治的了他。
“好,好,姚喻的屁股是你的。”血狼妥協了,偷笑了一把,為了一個屁股值得嗎?
“你們有點素質好吧,我們是文化人,整天說屁股屁股的,俗不俗啊。”姚喻說著,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
蘇子言從竹子葉子飛了下來,手裏拿著安息安笛,白衣上點點口紅,觸目驚心,他看了看,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眯著眼,恍恍惚惚,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