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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蘇子言在書房又看了幾個小時的醫經之後,才發現窗外已經看不見事物了。
這才收好醫經起身。
剛走到房門口,一道身影向蘇子言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毛絨大衣。
“子言,要我掌燈嗎?”藥老問道。
蘇子言看了看藥老,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藥老替蘇子言蓋上毛絨大衣,拿過蘇子言的手提燈,“我要是不來,我怕明天你就起不來了,就你這身子骨。沒有我藥,你能撐下去嗎?”
“是啊。”蘇子言隨口應著,眼尾瞟了瞟後院唯一一所房間的燈火。藥老走到了前麵,餘光照著路邊,又說道:“揚州的二月,是一年最冷的時候,子言你房間還是多放幾個火盆吧。”
蘇子言悸動了一下,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半響後,蘇子言輕輕問道:“藥老,這幾天憐兒怎麼突然病的這麼重了。”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我來找你,就是跟你說這事兒的。”藥老說道,“從前天開始,病情就加重了,至於怎麼加重,我還在觀察,不過以前的浴療法不行了,還得用其他的療法。”
蘇子言剛想問什麼療法。藥老就貼著他的耳朵訴說起來。
半響後,蘇子言臉色有些青紫。朝著藥老點了點頭。“這樣也行?”
藥老順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葫蘆,從中倒出三顆丹藥,遞給蘇子言。
“明日,我就要去臨安,大約十幾天都不回來,這三顆丹藥,夠你這十幾天的了。”
蘇子言還沒有反應過來,藥老就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自始至終蘇子言沒想到,自己被藥老耍了一道。在這年關,就這樣被藥老請了十幾天的假。
每次和為老不尊的藥老在一起聊天,蘇子言隻感覺他這個雲宮才子排行第五的位置非常的有水分。
蘇子言提著燈籠,走進了後院,這個相當於蘇府禁地的地方沒有半點生氣,冷清清的隻有一棟房子和周圍慘白的蘭花。
房子前還有一顆楓葉樹,巨大的樹葉落在地上,被蘇子言踩的沙沙作響。蘇子言看著眼前還有微黃燈光的房子歎息了一下’這麼晚了,還等我‘。
踢了房門一腳,房門微微裂開一個縫隙。一股血猩味從房子內傳了出來。
”憐兒.。”一般隻要蘇子言到門口的時候,楊憐兒都會為他開門,可今天怎麼他都踢門了,都沒有人來。
不由的擔心了呼喚了一聲。
幾聲落下,蘇子言發現沒有人回應他,頓時推開了房門,快步的跑了進去。
隻見房門裏麵的梳妝台下躺著一位女子,消瘦的體格仿佛像飄到地上的羽毛一樣。蘇子言抱住了女子,扶起她的額頭。
“憐兒?你沒事吧?”發現楊憐兒還睜開眼睛,蘇子言問道。
隨手把自己身上的毛絨大衣蓋到了楊憐兒身上。
“父親,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楊憐兒還想站起來行李,另外這樣躺在父親的懷裏,她有點尷尬。卻發現她根本做不到。
蘇子言也看出了她的尷尬,站了起來,捋了捋她的裙子,把她放到了後房的床上。“憐兒,你先別睡,等一會。”
楊憐兒眼皮有些沉重,朝蘇子言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蘇子言便回來說道。“外麵浴桶的水,還有些溫熱。”
“父親,婧秀他們今天回來諸事想必父親也累壞了,憐兒今天還可以熬的過去。”
“你看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逞強?”蘇子言z皺了一下眉頭靠了過去。
解開了楊憐兒胸口的玉帶,粉紅石榴裙頓時散開。蘇子言眼睛偏向了別處,抱起了臉色微紅的楊憐兒,雖說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有些尷尬的臉紅。
直到被蘇子言放到水裏,楊憐兒臉色才好了些,由於水的緣故,楊憐兒也清醒了不少,不在是剛才暈暈欲睡的樣子。
水很快變成了鮮紅色,蘇子言在浴桶的另一邊,用刀子割開了自己的手臂,讓鮮血流到了浴桶裏。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蘇子言的血液裏居然夾雜著冰渣。
楊憐兒回頭看了一眼蘇子言,說道:“父親夠了。”
蘇子言朝著楊憐兒點了點頭,手臂上的傷口頓時結成了一塊塊冰塊。
楊憐兒此時的身體不斷的吸收著蘇子言的血液,仿佛像一個大容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