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懷中的小女孩嘟著嘴,向他吐著舌頭,而且幾滴口水流到了他的身上。
這還了得,搶了他的耳環,還流口水在他身上,蘇子言頓時腦中的想法就是把她打一頓,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就在下一刻,他聽到了一個呼喊聲,那是羈絆他一生的聲音,那是他夢幻牽繞的聲音,無法詮釋他對著聲音的依賴。
“憐兒?你在哪兒啊?”
那是一位女子,穿著白色的裙子,就站在他的前麵不遠處,她清澈的臉頰透著紅暈,淡淡的清香站這麼遠都可以聞到,她身姿優美,向他走來。
那一刻他仿佛見到了仙女,她又輕輕柔聲的呼著:“公子。”那一絲聲音進入了他的身體,從此再也分離不出來。
“公子,憐兒是不是犯了什麼錯。”她行了一個禮,纖細的腰彎了下去,雙手拱了一下。
蘇子言臉色潮紅,把那被叫成憐兒的小女孩放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對著那女子不停的傻笑:“沒有,沒有。”
那女子拉著憐兒小姑娘的手,對著蘇子言說道:“既然沒有,公子,那小女子就回去了。”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蘇子言失落的看著那女子的背影,沉聲到:“等下。”
女子翻身過來,憐兒小姑娘也反過頭來,“公子還有什麼事?”
“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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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言沒有想到,自己說一句餓了,真的可以招來好運,可想而知這女子還是很善良的嘛。
不過,他可了解了,她居然是這怡春院的頭牌,至於怎麼了解的,看這老鴇一直喊著她的心肝,她的心肝就知道了。
蘇子言坐在房間裏吃著東西,他四顧周圍,一切和平常女子的閨房無異。
老鴇以為她的心肝終於接客了,歡喜的把拿手的好吃的都端了上來,女子在一旁替蘇子言添著酒。
蘇子言不好意思客氣了一番說道:“哎呀,姑娘,我怎麼好意思讓姑娘為我添酒啊。”
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坐在一旁,憐兒也坐在一旁,母女二人看著蘇子言。
蘇子言吃了一口菜,看著她們麵無表情,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還不知姑娘芳名呢?”
女子行了一個禮:“小女子沒有名字,隻有‘媽媽’替我取的藝名,叫楊嬌嬌。”
“哦。”蘇子言想著,這老鴇還是有點文化的,說道:“楊嬌嬌小姐,在下名蘇子言,也是媽媽取的。”
本以為會逗笑她的,沒想到楊嬌嬌眼神有些悲傷。
蘇子言想,以前他在山上逗師姐,百試百靈,可為什麼逗楊嬌嬌就不靈了。
或許他以後才知道,一個墮入紅塵女子是有多麼可悲,多麼在乎哪一點尊嚴,多麼不喜歡那些玩笑話。
“壞人,你惹我母親生氣了。”憐兒再一次氣鼓鼓的跑到蘇子言身邊。
“憐兒,不得無禮。”楊嬌嬌輕聲呼喚。
蘇子言愣了一下,看著楊嬌嬌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師父和他比武時的一樣。
那種看破生死的眼神,到底是什麼能讓他們看破生死,那種空洞般的眼神,可怕憐惜的要命。
楊嬌嬌拉著憐兒靠著蘇子言輕呢道:“你願意帶我們走嗎?”
這或許是楊嬌嬌荀謀已久的事情了,她隻在等一個時機,當她看到背著劍的蘇子言,她就知道時機來了,所以叫憐兒故意刁難蘇子言,引來注意力,這不叫什麼心機,這隻是一個紅塵女子自我保護而已。
她之所以要這麼做,因為她活不了多久了,這也是她這麼久不接客的原因。
她的了花柳病,那種病讓她無時無刻不在煎熬,就和蘇子言的冰寒毒一樣,他們都是一個病人而已。
她不希望憐兒跟她一樣在這紅塵青樓,度過著廖廖一生。
“當然願意啊!”蘇子言說道,然後用手指指著桌子上的菜道:“我可沒有錢付帳,還指望你付賬呢。”
楊嬌嬌看著蘇子言的眼睛,拉住了蘇子言的手:“我是認真的,你願意嗎?”
“我願意。”
“我有花柳病,你也願意嗎?”
“我也願意。”
“為什麼?”
“因為我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