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天辰在書房裏將就了一晚,好在書房的椅子表麵蒙了一層柔軟的毛皮,所以睡在上麵也極為舒服。
次日清晨,當天辰醒來的時候,書房內飄散著一縷淡淡的香味,他下了樓,發現廚房的小桌上已擱著一疊煎雞蛋和一小碗麵條,麵條上還撒了星點翠綠色的蔥花,很簡單卻很精致的早餐。
天辰滿意地笑了笑,心裏暗讚小蘭的細心。
吃過早餐後,天辰便向主脈的授課堂走去.雪早已停了,早上的陽光十分明媚,但溫度卻相當的冷,冰冷徹骨,直入心底。
主脈的授課堂做的比較宏偉,當然,授課的長老卻已換了另一位,這位長老的麵容看起來更加蒼老,但從他有神的眼睛中可以看出這位授課長老的實力比起元氣係的授課長老要強得多。
不僅如此,這位授課長老授課的經驗也要強很多,僅聽了一節課的天辰便有了好幾次感悟,當然,這些感悟僅是關於靈師修煉的方麵,與靈符師根本毫無關係。
盡管如此,天辰依舊聽得津津有味,靈符師有了一定成就後一般都有外界的庇護,但天辰還是覺得將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交給外人,實在是令他不怎麼放心,所以他決定不僅僅修煉出一手過人的靈符術,而且也要成為一名出色的靈師。
“對靈師來說,不僅僅元氣的量很重要,而且濃稠度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在座的各位雖然大多數僅是靈者境界,但也要明白靈師在與戰士戰鬥時切勿距離這些危險的家夥太近,我們善於使用變化無窮的遠攻,而他們擅長鬥氣結合自身強悍的身體進攻,非常危險。”
“……”
“你們能夠擁有上主脈授課堂上早課的資格,說明你們的資質都非一般人可比,今天有新人到來,而且不是普通人,老夫感到很高興。”說到這裏,授課長老微笑著看了天辰一眼,道:“以後可以稱呼老夫越長老,若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隨時找老夫,今天的早課就此結束。”
說完,越長老就出去了。
其餘弟子均是一臉好奇加豔羨地看著天辰,對於這個奪得狩獵大賽冠軍的小弟子,他們並不陌生,當然,在氣宗內,實力強悍的弟子大有人在,但這些弟子的年齡早已超過參賽的年齡限製。
而天辰展現出來的潛力和他自身的身份,讓他成為授課堂內最為閃耀的一顆星。
要知道,能在主脈授課堂內聽課的弟子可都不是平庸之輩,作為一顆明星,卻被另一顆璀璨的明星奪走了大部分光輝,稍微心胸有點狹隘的弟子自然看不過去,所以心裏很自然的就產生憎恨和厭惡,但他們也僅僅隻是敢在內心稍微發泄一下,並不敢表露敵意。
對方可是氣宗宗主新收的親門弟子,作為一名靈符師,地位甚至比林炎和何詩甜還要高上許多,與他為敵,無異於自尋死路。
這授課堂僅是傳授一些修煉初級的知識,所以林炎和何詩甜並未來此聽早課。
天辰所不知道的是,作為氣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林炎和何詩甜的傲氣讓其壓根就沒來過這裏聽早課,在他們心裏,與這些凡夫俗子聚在授課堂聽課隻會讓自己越來越平庸,他們自傲的資本當然是他們都擁有八品氣源,在某些方麵的上升程度要比一般人高的多。
“天辰師兄,初次見麵,別來無恙呀。”
“師兄,聽說你昨天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恭喜恭喜!”
“天辰師兄,我是依琳小師妹,如若你不嫌棄……”
弟子的各種獻媚和搭訕令天辰感到無所適從,他雖然心底有些反感,但表麵上卻是擺出一張笑臉來迎合別人,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樹敵太多。
“臭顯擺,作為宗主的親傳弟子,來這裏聽課不就是為了炫耀麼。”
“就是……。”
誇讚素來與誤解並存,這不,許多弟子私底下開始以微弱卻能讓別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議論起來。
不知怎的,天辰倒還習慣被譴責和誤解,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或者在一直被打壓的環境裏形成了扭曲的性格。
懷著複雜的心情,天辰照著小蘭交代的話向東北側的實驗室走去。
……
白雪皚皚,主脈本來建築就少,在白雪的覆蓋下,露在視線內的建築就更少了。
天辰遠遠的便看見有那麼一座低矮似古堡的建築立在一塊巨石下,它又像倚靠在巨石前的老人,行將就木的老人。
不知不覺,天上居然飄起了細小的雪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