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多謝大長老。”劉華拜了拜，而後走入人群中，他的測試結果還算中肯，雖然得不到別人的讚賞和認可，但也不會被嘲笑。
“秦飛，四品氣源,不錯，努力點有希望成為內門弟子。”
“劉長發，三品氣源。”
“……”大長老耐煩地給每個新來的弟子們測試氣源，氣源分為十品，凡是外門弟子，氣源能夠達到四品就算很了不得了，而達到五品之上的弟子則會被通報到氣宗內部，很快就會被收為內門弟子。
“天辰。”大長老喊了一聲，卻未見人影上去。
良久，天辰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
場邊是一片嘩然，議論聲逐漸喧囂起來。
“天辰，不就是那個沒有氣源的廢物嗎？”
“嗯，這個小子沒氣源還測試什麼，要不是全村死光，氣宗可不會收他為外門弟子。”
“我真弄不懂氣宗什麼時候如此仁慈，居然會收留廢物，浪費糧丸。”
氣宗為何留下天辰，隻有宗主本人知曉，還不是因為他能夠讓天元結界癱瘓麼，而宗主本人也懷著一絲渺小的希望期待有奇跡的發生。
……
“天辰！”大長老再次喊了一聲，他臉色陰沉，顯然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恰好此時，天辰的身影出現了，他走起路來有些踉蹌，身上的弟子服沾滿了泥土和灰塵，臉上則是寫滿了倦色。
議論聲先是一滯，而後再次湧起，甚至比先前還要猛烈。
“廢物出現了。”
“還測什麼，要是我，幹脆就躲在屋裏不出來。”
“……”
大長老麵色一沉，喝道：“大家安靜。”
嘲諷聲戛然而止。
天辰苦笑一聲，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他緩緩走到水晶球旁，抬起的手猶豫半天依舊沒有落下。
大長老忽然對這名弟子有些同情起來，先前的不悅一掃而空，他和氣地笑了笑：“勇敢點，每個新來的弟子都必須測試，希望你能配合。”
天辰嗯了一聲，手輕輕地觸碰到水晶球，很涼，讓躺在地上一夜的身體不禁發抖起來。
藍色水晶球泛起一道微弱的藍芒。
“零！”
一個大大的“零”字在水晶球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如預期的一樣，天辰微閉雙眼，嘴角一撇，臉上酸澀的笑容令旁邊的大長老不由歎了口氣，他在等待瘋狂的嘲笑和批判。
一秒、兩秒、三秒……直到十秒鍾都過去了，預想如潮水般的嘲笑聲卻沒有如期而至。
天辰愣了一下，雙眼睜開，卻見所有人都是一副錯愕和驚愕的神態，似乎看錯了一般，的確，再低的人都有“一”，而自己卻得了個“零”。
無盡的哀歎，好在天辰早有心理準備，他正準備將手拿開水晶球時，眼睛再次不經意地掠過水晶球。
“七！”零居然變成七了，這恐怕是在場每個人平生僅見。
天辰顫抖了，大長老以及其餘弟子都顫抖了，那些曾欺淩過天辰的弟子們此刻望向天辰的眼神裏滿是妒火和敬畏。
就在昨日，他們的眼神裏還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