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的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他一臉微笑地走到燕浩天身邊道:“師父,徒兒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有人混入氣宗。”
燕浩天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問道:“誰?”
林炎望著天辰露出奸險的笑容,道:“這事,恐怕得問天辰師弟吧。”
“辰兒?”燕浩天轉過頭,用逼問的口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事怎麼會跟你有關係?”
天辰此刻的心裏亂成一糟,自己不但沒能發泄掉怒火,反而被林炎擺了一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讓他措手不及。
“她是我朋友。”
“什麼朋友,為師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朋友。”燕浩天質問道。
“師父,這少女可不尋常,身懷巨力,就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林炎道。
“少女?就連你也不是對手?”燕浩天抬頭望著明月深思了半會兒,良久後才道:“辰兒,禁閉的事情就延後一天執行,明天你將那個朋友帶來,為師要親自審訊。”
燕浩天看了看天辰,而後又看了林炎一眼,徐徐地道:“以後不要再相互殘殺了,這可是大罪,這次為師就網開一麵,各自回去休息吧。”
說完,燕浩天雙腳蹬地,綿薄鬥氣如蟬翼展開,讓其如鳥雀在夜空中翱翔,眨眼就飄出了北風穀。
燕浩天剛走,林炎就抬起頭,展示出狡詐的表情,嘴角掛著一絲小人得誌的笑容,道:“這次算你走運,隻是我沒想到師父居然如此溺愛你,才關兩個月的禁閉,真是讓人嫉妒呀。”
“你害怕了?”
“害怕?”林炎搖了搖頭,冷笑道:“我的人生字典裏沒有害怕這個詞,害怕的應該是你。”
“哈哈哈……。”天辰頓時捧腹大笑,笑得眼角掛滿了淚光。
林炎眼色一沉,喝道:“你笑什麼?”
“笑你自欺欺人,倘若你真的不害怕不擔心,為何還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我,林炎大師兄,或許是我以前太天真,但經過你兩次精心策劃的算計,我想以後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天辰剛轉身,似乎有什麼意思還未表達,隨即轉過身來,道:“對了,以前我根本無心跟你鬥,現在,我會鬥得你頭破血流,直到你跪地求饒為止。”
說話時,天辰雙目圓瞪,銀牙緊咬,口氣堅決如鐵,讓人不容置疑。
林炎張了張口,但還沒說出一個字,對方卻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他輕哼一聲,懷著一肚子的悶氣轉身向屋子走去。
……
砰——砰——砰——
拳頭連續不斷地擊打在粗壯的大樹主幹上,每一拳帶起的木屑中都混有少量的鮮血。
不知道這是第幾拳了,反正天辰隻要覺得體內還有一絲體力,指骨還未碎裂,那麼他將會傾盡全力轟出每一拳。
“你這麼做,能改變什麼?”斜靠在另一棵大樹上的靈韻道,她抱著懷,性感的身軀與大樹的主幹緊密接觸,在月光下勾勒出一條美麗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