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燃!”我怒吼道。我手中快速將法決一捏,之前貼在女鬼身上的數符紙紅光一閃。“砰砰砰……轟!”連續數聲輕鳴後,轟地一下女鬼渾身被赤色火焰給淹沒了。火焰中女鬼黑色的身影在地上不停翻滾,企圖借助地麵上的濕土把身上的火焰給熄滅。
“救……我!啊……”女鬼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人言,火焰並沒有因為女鬼的掙紮所減小反而是越燒越旺。衝天的火焰把岸邊照亮了,湖泊也被火焰給映照地如血般通紅通紅的。
“呸!”我吐了口唾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還好今天下過雨,要不然火燒那麼大,把林子給點著就完了。這放火燒山可是重罪……”
未過去多久,女鬼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也不再動彈了,而那火焰卻是燒得越發旺盛了。約莫一刻鍾後,火焰滅了,女鬼也燒灼地隻剩下一堆灰燼了。
古二叔常說做一個斬妖除魔的天師要想活得長久,就必須時刻保持一顆謹慎的心。因為在某些時候往往會由於一點小疏忽而萬劫不複。我在古二叔的帶動下,行事也十分謹慎。這女鬼雖然遠看著被燒得隻剩下一堆灰燼,卻難不保會殘留有什麼東西。我抽出插在泥土中的劍,緩步向女鬼所在地走去。
一堆焚燒地焦黑的骨頭散落在地上,泥土被燒得焦黑幹裂,上麵厚厚地是一層殘留下來的灰燼。我緊握住手中的劍,在灰燼中慢慢劃動,從頭到尾,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叮!”劍尖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東西,聲音異常清脆,不像是骨頭,也不像是石頭。我蹲下身,翻開帶著幾分油膩的灰燼,一塊形狀怪異被灰燼包裹著的疙瘩露了出來。
我索性拿著這塊三指長寬的疙瘩走到一個小水窪前。這沾滿灰燼疙瘩在渾濁的地漿水中洗搓幾下後便露出了本來麵目。這分明是一塊翠綠色的魚形玉佩。我掀起衣角將玉佩細細擦拭,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的角落裏找到了那份熟悉感的來源。我手中的這塊魚形玉佩不論從大小造型還是材質,都和當初餘銘作為謝禮送給古二叔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就連魚眼雕刻都沒有一點差別,靈動而有神韻。
“難不成這玉佩是成套的?或者說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作用?”我心下犯起了嘀咕。
胡亂猜想了一陣後,我將玉佩揣進了口袋。收拾好散落在各處的家當,我平靜了下心情,點上一根煙,慢悠悠地向戴興法所在的位置走去。
見我過來,戴興法慌忙從車上跳下來,接過我手中的一個包裹,有些急切地問道:“兄弟,你這一身是傷,傷地重不重?東西都放下讓我來拿吧!那女鬼怎麼樣了?幹掉她沒有?”
“大多是皮外傷,有幾處較深的傷口我已經自己處理好了,休息幾天能就好,不礙事的。那女鬼萬琳自然被我解決了,不然你以為我還能站在這說話嗎?”我看著駕駛室緩緩飄散出來的濃煙,擺擺手說道。“戴老哥你這是在裏麵修仙啊?這煙霧繚繞的,很可以啊!”
“好,好!這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李老弟你一定行的。走!我們上車再說。”戴興法眉頭舒展開來,臉色瞬間由陰轉晴。“我是有點壓不住情緒,多抽了幾根煙冷靜下。”
“行,肯定行!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他娘的!這次要不是那老公雞幫了我一把,這會估計都被萬琳給撕成渣了。”我苦笑著說道。
“不會吧?雖然我聽到你那邊動靜很大,但是那萬琳有這麼凶猛?”戴興法詫異地說道。“是了,怎麼沒見你把那隻老公雞也給帶回來?”
“哎!這還用得著問,老公雞當然是跑路了。”我有些惋惜地說道。
“跑路?”
“這老公雞靈光地很,這麼表演了一手出來,我肯定不會放它走了。它不跑路,難道還留下來待雞籠裏?”我摸了摸隻有幾根胡茬的下巴說道。“我當時還喊了它回來,沒想到一喊它跑地更快,一下就沒影了。”
“咳咳咳!”戴興法被我的回答給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