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要看你能嘴硬到幾時!”千魂師冷冷地說道。千魂師漲紅了臉,四隻手臂緩緩地用力,他並不急於把我殺死,而是想要看我受盡折磨。
隨著千魂師的發力,我四肢被扯地筆直,手腳各處關節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劇痛襲來,我幾乎快要痛昏過去。恍惚間,我眼前閃過了往昔的記憶。或者悲傷,或者喜悅,從開始兩三歲的記憶,一直到了現在。
“我這是真要死了嗎?”我喃喃自語道。都說人在去世的那幾秒鍾內會回憶起自己所有的過往。時間一秒秒過去,我的意識被一絲一絲地抽離。
在我即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間一道如創世紀一樣的耀眼光芒從我身旁照射出來。我眼前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隻留下一片空白。像是過去了一秒,又好像是過去了半個世紀,我的眼睛終於能看見了。
“啊啊……”千魂師的慘叫聲傳來,我隻覺得身體一鬆就掉落在玉台上。措不及防下從幾米高的空中摔下來,我隻覺得屁股摔成了不止四瓣。
千魂師震天的慘叫聲還在繼續,我忍著手臂撕裂的痛苦,揉了揉被閃花了的眼睛。隻見千魂師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著,一點點拉向遠處。我這時候才發現剛剛那股救命光芒的來源,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玉台上那麵孽鏡。
不但千魂師被禁錮著,而且玉台上的那些死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玉台外的那片洶湧澎湃的血海也消失不見,我的意識海有恢複了起初的白茫茫一片。正當我摸不著頭腦時,癱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千魂師向我說話了。
“求求你放過老夫,不!求……求你放過我吧!”千魂師痛苦哀求道。
“放過你?嗬嗬!剛剛你怎麼不說放過我呢?”我不屑地說道。
“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把我所有的法術都教給你。隻要你肯放過我。我還有很多的珠寶字畫,很多美麗的女奴,她們都是你的……”千魂師似乎是真的害怕了,語無倫次地念叨著。而且千魂師巨人般的身體也極速地縮水,很快就變成略比常人大一倍的模樣。
“你那些所謂的財富和女人都是虛無縹緲的。我現在放了你,保不準你馬上就反咬一口,那我不就死定了?”我坐在地上不為所動地看著千魂師說道。“再說這麵孽鏡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控製的。”
“不可能!這是你意識海裏的東西你怎麼不能控製。”眼看著快要被拉進那麵鏡子裏,千魂師歇斯底裏地吼道。
“愛信不信!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海是什麼樣,更不知道裏麵有個孽鏡了!”我淡然地說道。
“不!我不信!”千魂師嘶聲咆哮。“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燃千魂之力,千魂詛咒給我去!”
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千魂師發動了最為猛烈的詛咒。千魂師的身體不斷顫抖,大量血紅的雲霧冒了出來。一眨眼間,血霧凝練成了一柄血劍。血劍一成型便飛速向我斬來。
驚奇的是血劍似乎也被孽鏡的力量所束縛,卡在一片空間裏穿不過來。這卻讓千魂師更加瘋狂。
“給我過去啊!去啊!”千魂師麵目猙獰地吼道,半個身子卻已經被拖進了孽鏡之中。“嗖嗖嗖!”血劍消耗了大半力量,隻有原來一半大小時才終於掙脫了束縛向我飛射而來。
“這什麼玩意?”我大吃一驚,這把血劍緊緊追著我不放。不論我怎樣躲避都沒有作用。
“哈哈!這千魂詛咒已經鎖定了你的靈魂,你是躲不掉的。它會帶著你下地獄的!哈哈……”千魂師的話未說完就消失在了孽鏡中。如水波蕩漾的孽鏡漸漸恢複了平靜,靜靜地聳立在那裏,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去!還真甩不掉啊!”我圍繞著龐大的玉台轉了好幾圈都沒能將血劍給甩開。“閻王爺,我知道你在看著,快些幫我一把啊!我死了可就沒人能給您老辦事了!”
我本以為這一嗓子能讓孽鏡有所反應,結果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孽鏡是秦廣王的聖器,這腦海中的孽鏡就鐵定和他有密切的關聯。
可惜的是,就算我帶著血劍在孽鏡前跑來跑去,孽鏡依舊是那般模樣。這讓我感到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