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說了。好好照顧自己!”池柔將手掌抽回,起身就要向樓下走去。
“小柔,你……”我慌亂地起身拉住池柔的手。
“不要再糾纏了,我心意已決!”池柔將手一甩,抹去了眼角滑落的淚珠,逃命一般地衝下了樓。
“我……哎!”我歎了口氣,頹然地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狐芳菲關切地上前拍了拍我的後背說道。
“我沒事的,等下我們找家酒店住下來再說。”我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看著池柔位置上那杯沒有喝一口,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我感覺心如同刀絞一般的痛。
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我拉著狐芳菲出了咖啡廳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我臥在酒店的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則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池柔在咖啡廳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這分手實在是太過突然,毫無征兆。我靜下心後才想起來,池柔說叫我來東江應該就是要和談我分手,而不是因為有狐芳菲的這個誤會,這個誤會隻是讓池柔更加堅定了分手的決心。況且我清晰地記得,池柔從進咖啡廳的那一刻起,從頭到尾都在回避著我的目光。
“她應該是有所隱情吧!她並不是真心要分手。”我低聲自語道。此念一起,我頓時感覺心中一片光亮,所有的陰霾都消失不見了。
“狐芳菲,我們再到這裏多待幾天吧!我想這幾天去弄清楚一件事。”我說道。
“嗯嗯……隨便你啊!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狐芳菲說道。“這個叫什麼格格的辣條太好吃,明天再幫我買一些,嗝……”
我看著正看著電視劇,不停向嘴裏塞著零食的狐芳菲真是哭笑不得。散落一地的空包裝袋,紅潤的小嘴上滿是油膩,兩腮也被撐地鼓鼓地,還真是沒有一點淑女形象。
“好!明天我會幫你買的。你要多少就買多少。就怕會撐死你。”我說道。
“嗯呐!賞你的!”狐芳菲伸手攬主我的脖子,在我臉頰上蜻蜓點水一般輕吻了下。
“額?”我刹那間有些失神,等我回過神來,狐芳菲已經扭頭繼續看著電視了。我摸了摸臉頰上有些油膩的唇印,不住啞然失笑……
“老公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廖家就我弟弟這麼一根獨苗了。要是他死了的話,我可對不起我死去的父母啊!”中年女子哭著說到。
“哭什麼哭!昌英這不是還沒死嗎!這哭哭啼啼的,讓我更難集中精力想辦法了!”中年男人一拍桌子怒吼道。
“戴興法,你居然凶我!是不是嫌棄我人老珠黃就無所謂了?你忘了當初是誰跟你在外麵辛辛苦苦地打拚的?”女子拉住戴興法的胳膊說道。
沒錯,這兩人正是戴興法和他的妻子廖淑英。而兩人爭執的原因也十分簡單,就是因為廖淑英的弟弟廖昌英患上了一種怪病。從十幾天前做了一場噩夢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口中也是盡說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更可怕的是廖昌英的身體在一天天地浮腫變大起來。在市裏的醫院救治無效後,又送去了省裏的醫院,可是不管怎麼檢查都是體征一切正常,找不出什麼毛病來。這下可讓廖淑英慌了神。
“這都哪裏跟哪裏啊!我戴興法結婚這麼多年來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昌英是我小舅子,我也心急啊!可是醫院都查不出個結果來,我能怎麼辦?”戴興法苦著臉說道。
“我聽說在我老家有一個瞎子半仙。能驅鬼捉邪,我弟弟這樣是不中邪了,要不要送他去回老家,讓那個瞎子半仙看看?”廖淑英抹了把眼淚說道。
“那個你也信?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戴興法瞪著眼睛沉聲說道。
“我現在不管他是什麼白貓黑貓還是花貓,隻要能救得了我弟弟,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廖淑英不甘示弱地說道。
“我是拿你沒辦法了。昌英他是你弟弟,隻要弟媳願意,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不管了。”戴興法無奈地說道。
“我等下就給弟媳打個電話過去。躺在醫院病床上等死,還不如去試試看。”廖淑英冷聲說道。“死鬼,你明天準備好開車帶我們幾個回老家吧!”
“好!我把別的事情都推了。”戴興法說道。戴興法神情地默然看著妻子,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鬼才知道那個什麼瞎子半仙到底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