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血獄池就如同沸騰的熱油中滴入了一滴水,頃刻間血浪翻湧。“啊……咕嚕……啊……”隻剩半個頭顱露出池麵的加藤川痛苦地張開嘴尖叫著,結果更多的血水從他的口中湧入。
灌了幾口腥臭的血液後,加藤川學乖了,再痛苦也不張嘴出聲。加藤川隻覺得血水像強酸一樣灼燒腐蝕著自己的皮膚,透過毛孔向血肉中鑽進入。
侵入身體中的血水越來越多,加藤川如萬刀刮身,血水帶來的不僅僅是痛苦還有一堆雜亂無章的記憶畫麵,這些畫麵不斷在加藤川的腦海中閃過。這讓加藤川忽然覺得自己前一刻變成了一個凶惡的搶劫犯,下一刻又變成了一個殺豬的屠夫,接著又變成了站街拉客的妓女,加藤川漸漸地迷失在了那些紛亂的記憶中……
昏暗的血獄池中不知時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血獄池恢複了平靜,加藤川從池中漂浮起來。加藤川赤.裸的身體通紅,比原來腫大了一倍多,靜靜地像一具死屍,隻有還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著他還活著……
“呼呼!你先扛著,讓我喘口氣!”我拍了拍胸口喘了兩口大氣。近半個小時的搏殺中,鬼煞在我和趙飛的連番攻勢下穩占上風,我和趙飛身上都受了不小的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鬼煞實在是太靈活了。”趙飛身體一個側彎躲過鬼煞一擊說道。
“我布置一個離火陣法,你再引把鬼煞過來。”我急忙說道。我不等趙飛回應,迅速在原地方圓三米上的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擺下離火符。
“將鬼煞引過來!”我喊到。
“呸!”趙飛一口帶著舌尖血的唾沫不偏不移地正中鬼煞臉上。鬼煞的臉頓時就腐爛了開來。“啊!”鬼煞被刺激起了凶性直接向趙飛撲來。
趙飛一個空翻躲過鬼煞這一撲,寶劍順勢在地上一插,瞬間寶劍就被擠壓成了一個弧形。“咣當!”寶劍瞬間回直,趙飛借力就飛落在我身旁。
“居然把人家給毀容了!看來她非你不嫁了!”我看著鬼煞已經扭曲的臉,不由出聲調侃趙飛。
“不要!給我滾!不但口臭,還那麼凶悍,娶了這樣的女人不死也會被扒層皮。”趙飛說道。
鬼煞不依不饒地再次撲向趙飛。鬼煞身形在半空中飛過,一雙利爪快要落在趙飛身上時,大半個身子已經落在了陣法的上空。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三清在上,離火一用……”我極速念叨法訣,手中指訣一掐。四個方位的符紙紅光一閃,鬼煞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嗞啦!”一聲脆響,鬼煞的一雙利爪並未傷著趙飛,卻將趙飛的褲子從大腿上方扯下兩塊布,一直扯到了腳上。陣法之內立刻爆發出滔天火焰,火焰將鬼煞籠罩起來。
“嘖嘖嘖!這性子還真是放蕩不羈,當著我這個外人就開始幫你寬衣解帶了。”我輕笑一聲說道。手中卻是不停的掐著指訣,鼓動著體內真氣催發著離火陣。
“……”趙飛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鬼煞發出聲聲嘶吼,在陣法中不停地掙紮,一雙手臂拚命的拍擊在陣法上。
“嘶!”我丹田忽然一陣絞痛,渾身真氣一滯。“不好!”
離火陣中的鬼煞一下就突破陣法竄了出來,還帶著黑煙的利爪直奔我的心髒。我斜身避過要害,“撲哧!”鬼煞的利爪應聲刺入我的肩膀,我右腳一下踹在鬼煞的腰間,將她踢飛。
“怎麼回事?”趙飛上前護著我。“你趕緊處理一下。”
“我經脈有傷,剛剛怕是用力過度有所複發了。”我歎了口氣,一點穴道將血止住。被我踢飛的鬼煞全身焦黑,烏黑的長發全燒沒了,看樣子受了頗重的傷,遠遠地站著也不進攻了。
“早說啊!你不行就我來。”趙飛皺著眉頭說道。“幸好你這陣法威力不錯,鬼煞受了頗重的傷。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趙飛將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用劍一挑便光著膀子,露出了他的鍾馗紋身。“我還是不喜歡用這招請神臨身。”趙飛摸了摸鼻子說道。
“什麼請神臨身,你要是不脫褲子我還真信了。你現在的模樣分明是想要占鬼煞的便宜,以身肉搏。”我嬉笑道。
“你快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趙飛向我吼了一句。
趙飛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胸前鍾馗紋身的雙眼上,怒喝道:“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