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餓了。”狗剩摸了摸肚子,嗅了嗅空氣中的糕點香氣,真香啊,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狗剩轉過頭看著路邊的糕點,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唇,清澈分明的眼睛抬頭望著李文。
“我也餓。”黃書也就是山賊裏的那個裸體貴族,不知是打壞了腦子還是本來就傻,一路跟著李文,聽見狗剩要吃了,也跟著要。
“關你什麼事!”狗剩踢了踢他,狗剩不喜歡他,這個傻子什麼也不會做,就會吃飯。
“哎喲,傻子你反了!”不妨傻子也是不容欺負的,狗剩反被傻子踢倒在地。
“你不要欺負他,來,嚐嚐。”李文將買好的糕點丟了一個在嘴裏,便全部給狗剩拿著。
“不給你吃!”狗剩小心的接過糕點,一點一點的放進嘴裏嚐味道。
傻子緊緊跟著李文他們,一路一臉垂涎的看著狗剩吃,偏偏狗剩不理睬。
收整完,就在樓下吃了一點飯菜,各自休息去了。
李文本打算出來買件衣服的,畢竟明天要去學堂,奶娘給自己做好的衣服結果被上次弄壞了,要是被奶娘知道了肯定就回讓自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抖出來,而自己告訴奶娘的結果就是,一臉心疼的讓李文不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誒,誒,你別跑,黃書你捉住他。”狗剩這個鄉巴佬,看著東西要麼走不動路,要麼到處亂竄,李文從那山坳坳處撿的一個小屁孩一點也沒有自己的聰明,反而越來越難以管教,李文有些時候不禁磨了磨刀,想著或許死人比活人更加安全。
李文走過一道拱橋,橋上有些嬌娘正看著橋下水上的花燈,一路上納涼的,逛街的,擺攤的,表演的,一條街上明明亮亮,人山人海。
聽著河麵傳來低沉厚重的古箏聲,還有清亮悅耳的唱曲聲,這裏是十裏秦淮,“紙醉金迷”、“六朝金粉”的秦淮河名不虛傳,不過李文是從來沒有去過那兩岸的青樓的,不禁平日裏奶娘管的嚴實,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沒有錢,李文所在的溜達也不過是秦淮河邊緣的那些巷道,被李文轉悠的熟不不能在熟了。
河麵畫舫淩波,燈籠高掛,和尚燈影,鱗次櫛比,明晃晃的恍如白晝,劃船的槳聲,吆喝聲。“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淮河兩畔賓朋滿座的酒家,林立著,那些的豔麗燈花,披著輕紗的曼妙女子,纏綿悱惻的吳儂軟語,還有那錦瑟琵琶,都帶著遙遠而朦朧的顏色,重複吟唱。媚香樓裏那個一襲白衣、清骨傲神的叫李香君不知這裏有沒有?
千古繁華皆一樣,繁花埋骨各不同
到一個地方就是為了吃喝玩樂,把狗剩交給黃書,黃書雖然傻但是武功不錯,就是十個狗剩也不能逃出黃書的手掌心。
“看戲勒,有人賣身葬夫,打起來了。”好事者不嫌事大,瞎嚷嚷起來。
“大哥看看去,是那些個流氓。”狗剩興致勃勃。
無奈,李文讓黃書開路,向裏麵擠,在好些人咒罵中擠到前排。
喲,主角李文他們還認識,就是那個賊匪窩裏死了未婚夫的紅花。
“你放開我,我一定要回鄉葬了我夫君才行,嗚嗚~”
“錢你已經收了,人就是我的了,瞧這小腰,銷魂的。”穿著藍衣廣袖交領,頭戴待金冠,腰間圍著玉帶,一副浪蕩公子哥兒的人抓著紅花的手,另一隻手吃著紅花的豆腐,嘴上都是些花裏胡哨的調笑話。
紅花含淚,又羞又惱,“放開,放開,我把錢還給你,你放開我。”
“放開,銀子豈有收回來的道理,美人我就要你,來人給我把美人抬回去。”
“文哥兒救我。”紅花看到李文他們,尖聲叫道,抬回去,原來是這麼抬,兩個兩三個小廝抱著抬在肩上,有幾個不老實的手盡往不該摸的地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