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文知道前方有人攔路所以是走了下河村的路,山路很窄,不過牛車可以過。
此時在南山下麵歇息了不少人都拖家帶口的,應該是災民,每個人各走各的,麵黃肌瘦的臉上是深深是疲憊。
牛車已經被狗剩送給了下河村的村民,算是對對方的感謝,此時身邊還有不少的吃食,狗剩雖然小,但是單純善良,所以隻要能吃的也都分了一些出來給年紀小的孩子吃。
一個老太婆拖著小孫子身上背著包袱一步一步的踱著步,看其麵相老人已經到了油盡幹枯了,小孫子臉麵通紅,走路打著晃兒。
“娘親,娘親,抱抱小順兒。”
“姥姥,姥姥,姥姥...”
小孩一路就喚著娘親和姥姥。
老太婆走路像篩糠一般,全憑一股子勁撐著,聳拉著著眼皮,對小孫子的呼喚麵無表情,是絕望吧!
到了前麵的一個路口有幾家人在路邊休息,老太婆也牽著小孫子去坐在石堆上。
“狗剩你看著馬,我過去看看。”李文從石頭上翻身下車。
旁邊傳來聲音,“你救不了他們。”
李文輕笑,看著背對著的那人,李文不知道他的身份,此時的李文還小,調皮搗蛋不知人間愁滋味,“我心裏清楚。”
天高雲淡,遠山高大巍峨,連綿疊嶂。這是在半山腰,山下是叢叢草木,不見人家,聽狗剩打聽的消息說進城要兩個時辰左右。
“婆婆,停下來喝點水吧!你孫子病了”李文走到老人身旁。
老婆婆張目遲疑的看了一下李文,見李文隻是笑著看著自己,想著自己也沒啥可圖的,孫子也病了,便奪過水壺,摟著小孫子,把水放在嘴邊,嘴邊嚷道,張口,張口。
小孩已經模糊,李文便幫忙扶著,趁機拿過小孩的手把脈。
身體高熱卻打著寒戰就,脈浮,表受邪,李文的手指捏著脈象取中,李文按了兩三下,觀其麵色,便八九不離十了。
心者,火也,名少陰,其脈洪大而長,是心脈也。心病自得洪大者,愈也。假令脈來微去大,故名反,病在裏也。脈來頭小本大,故名覆,病在表也,上微頭小者,則汗出。下微本大者,則為關格不通,不得尿,頭無汗者,可治,有汗者死。
老太婆喂好了小孫子,便要吧水壺遞給他,李文並沒有接。
小孩是傷寒症,會傳染,若是早醫治便有的活,如今已經病入肺,火邪侵體,無藥可醫。
老人眼簾微張,摸了摸小孩頭,帶著幾分慈祥,向李文到了謝。
李文道了別,正準備回到馬車,便聽到狗剩淩厲的聲音,和著幾人的調笑聲,沒想到沒有遇到山賊,放到是遇到了難民中黑吃喝的,哼,不過是些癆病鬼瘦的像竹竿似的,難不成李文還能怕了!
李文轉過頭,快步走去。看見狗剩拿著柴刀,站在牛車上,如鷹護食般,揮著刀殺氣騰騰,瞧見誰要撈車上的東西,便是一刀子下去。那群災民看車上不得手,便把注意打到毛驢身上,狗剩頓時睚眥欲裂,怒不可遏。
李文也氣憤異常,三兩步走過來,扭起一個無賴便往旁的地上丟,也不理會別的,隻管拳頭往臉上招呼,見那些同夥過來,狠狠的踹了地上的無賴幾腳,也不理會他痛的哼哼唧唧。
轉過身向他的夥伴走去,那些同夥見是個狠人,都有些退怯,不料李文沒有放過的意思,誰知道這裏的人有多少人是虎視眈眈的惦記著自家的馬,不來個下馬威,就別想安生了。
這些腳步虛浮的難民李文還真沒有把他放眼裏。
那些無賴幾個人相互遞著眼色,漸漸分散開來,看來平時沒少幹這樣的事情。
李文直接衝過去,趁那幾個無賴暗喜之際,直接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