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將軍擰緊眉,心中煩躁,不禁手用力的在桌上拍了一下。
台下今日參加戰爭的人都紛紛低垂著頭,不在發表一絲意見,原本亂糟糟的房間內,轉眼掉落一顆針也能聽聞的安靜。
這件事是大事,他們不敢參言。
將軍見此氣的直喘氣,今日騾鎮被圍困,著本來是丟人的事情,不過好在後來魚服扭轉了戰機,將縱入周朝的幾百胡人殺的殺逃的逃,抓的抓,幾乎撲滅了他們的威風。
著本來是好事,聽聞消息的時候,他甚至都開始寫捷報準備快馬傳回京都,可是就在同一時刻,一封京穹的蓋著王印的書信落在了他的桌子上。
對方恰逢時機,就在俘虜胡人回防的時候,本應該慶賀歡呼,此刻每個人心中卻無比為難。
“都出去,讓本將靜一靜!”穿著盔甲的眾人魚湧而出,每個人心中都在猜測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風吹的臉上有些不舒服,幹燥的很,天邊很幹淨,藍悠悠的,那白色的陽光不滿大地。
三個校尉以及各個軍官各自回營。
跟著魚服,一路踏著陽光,走進寬大的營房,房間內鎮皆利落,沒有其他人。
“坐!”
眾人坐下,大家都有些疲憊,身上染滿了鮮血,帶著一股縈繞不散的血腥味。
“對於京穹的國書,你們怎麼看!”
“是燙手山芋,他若是聰明就該早點將國書傳回朝中,否則...”李文第一個開口,既然魚服談論國書,那自然有用意。
“無論他怎麼做,我們都應該讓事情的結果如我們所願!”邱家城鎮定的,手輕輕的撫弄著桌上的茶杯。
能夠進入帳中的人都是魚服的親信,也都是太子的人,其餘人並沒有發表意見,隻需要表示支持即可。
魚服也明白,他之所以提出這件事,就是看李文和邱家城的意見,如此便好辦了。
“好,那麼這件事情你們看該如何坐,才能達到目的!”
“口說無憑,字據為證,國書便是證據。”
事情既然談好,那自然是事不容遲。
在將軍府,魚服在位怎麼多年自然也是穿插了眼線,探到消息,國書依舊被將軍謹慎的放在書房,書房沒有人可以進去,為以防萬一,魚服還讓眼線埋藏了一封通敵賣國的書信放在將軍桌上。
另外的人則是去了關押胡人的地方,偽裝胡人被將軍的人送回玉門關外。
今夜明月夜,北風穿過亞夢山穀呼嘯的聲音,猶如破鑼嗓子嘶吼一般,沒有人提將軍求情,在其位謀其事,他的存在擋了太子的路,太子需要整頓三軍,討伐京穹,震懾宵小。
“羅天,今晚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安,恐怕要發生什麼事情。”
“將軍莫擔心,明日那封京穹的書信便會送回京,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倘若真的要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那人固執執拗,不是幹這種事的人。”
將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人是誰,那人的確除了會和自己置氣,經常不通世事的說話直來直去外,他還真沒有將那人放在眼中,要是能翻天,這騾鎮的天就該那人坐了,嗬嗬,也是隻想太多了。
“大門可是關了。”將軍平靜下來,和藹的對著身邊的年輕人說話,雖然這人出身草根,但是他對自己女兒一片癡心,最好掌握。
“關了,大小姐聽說今晚沒有吃飯,可是被白天的事情驚嚇了。”羅天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眼神往後院的方向看去。
將軍將他眼中的憂心看在眼中,輕輕一笑,便開口道,“你先回去吧,畢竟是男子,這麼晚了去瑩兒院子不好,被人聽見了影響名聲。”
羅天收回目光,聽了將軍的話,眼神微掩住,低頭十分聽話的說道,“是!”
走到門口,就要踏出門外,羅天收回踏在空中的腳,轉身問道,“聽說您常常讓魚服手下的三個隊長來將軍府,那個李文他什麼身份,憑什麼每次都和瑩兒在院子中說話!”
對於羅天突然的轉身,將軍本來就不悅,如今見他居然打聽那件事,而且隱隱話語中還有質問的意思,頓時大喝道,“放肆,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瑩兒是閨房女子,你真能直呼她的閨名!”
仿若知道自己的話重了,將軍又放緩語氣,“你這樣的年紀是建功立業的時候,等功成名就,瑩兒才能風風光光的出嫁,難道你連這麼一點時間都等不得了嗎?”
羅天落在對方的臉上,那眼角淡淡的眼紋,襯著他那故作和藹的目光,羅天隻覺得十分虛假,不過是拖著自己而已,覺得自己配不上瑩兒,別以為他沒有聽到他在書房和那幫公子哥說的話!
收回目光,低聲道,“是將軍,我知道了。”便轉身離開了,今晚的事情應該開始了。
“這麼晚了你們去哪裏!”門衛謹慎的看著門口那麼多人,而且領頭的還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