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你請客呢,挺說你也是南方人,我們都是客人。”李文轉了轉杯子,指著那些盯著蔞娘身體的癡漢,“今晚你們惹了禍,去將酒菜點了,算是賠罪。”
“那怎麼能行,老子什麼也沒有做!”
“賠罪,沒門!”
“美人,跟我走,那個男人就知道將你送入。”
人多就是熱鬧,七嘴八舌的,像菜市場一般。
“去不去!”腰間的長劍拍在幾人脖子上,“一會兒打起來,恒娘來問罪,潤之可得給我們作證,都是這些軍痞子的錯,而且知錯還不改。”
“軍師,不管我們的事!就是這個弱雞挑事!”
劉達有些尷尬,這兩邊的人都望著自己,指望自己開口。
劉達腰間上也是係有劍鞘的,想來也是會武功的,手情不自禁的捏在劍柄上,眼見就要爆發,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原本還有些暴躁的劉達,瞬間冷靜下來。
“哎呀,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小氣的,不過是一桌酒菜嘛,要得了幾個錢,斤斤計較的。”蔞娘坐在劉達的對麵,警告的目光看了劉達一眼,隨即昂揚著如花的麵孔,巧笑嫣然。
“算了那我們就出了這桌子酒錢,劍拿開,拿開!”
對方服了軟,氣氛也算是和諧了起來。
“我聽聞,你們幾位都是南方人,看起氣質,想來也是會讀書的,平日裏看些什麼書?”
“百工雜技”,“豔情史”,“大學。”,“嗯,我也看大學。”
劉達本來含笑麵對幾人,不過聽到豔情史還是不由的一愣,不由的看向邱家城,這人他知道,南方三郡郡守的長子,不過聽說是個喜歡男人的,所以才讓自己的妹妹多和李文打交道。
門外一直有女子候著,此刻進來收拾地上的東西,那些兵痞子不著調的在那些個侍女的屁股上狠狠的揩油,看見喜歡的甚至會直接一把攬進懷中,而女子也不反抗,欣然的坐在軍卒的懷中,一番蜜裏調油的陪笑。
“沒想到能在軍中遇到能讀書識字的年輕人,是我的幸運啊,來喝酒!”
“喝酒!”
酒過三巡,眾人似乎有些醉了。
劉達興致起,隨口做了一首詩句,有些搖晃的走到床邊,風隨著窗子吹進來,吹得劉達衣袍飛起,劉達張口吟唱著思鄉的詞曲,似乎很高興。
桌子上李文四人喝著酒,又時應和兩句。
“諸位,既然都是有才學之人,敞開心胸,映著今日的場景,何不作詩幾首!”
“潤之大才,我們不過是認識幾個字,哪裏談得上才學之人,潤之的詩句寫的極好。”
“對,寫到好!”邱家城也十分給麵子的拍了拍手以示鼓勵。
劉達臉色有些漲紅,應該是喝多了,眼中帶著得意,不過連連擺手,“不敢,謬讚了,你們太謙虛了。”
又喝了幾杯,劉達十分喜歡顯擺自己的才華,又即興做了一首會友人,贈詞,西關外等。
“該幾位作詩了,該你們了!”
“潤之對你們一見如故,能夠交流交流才學,是我的幸運。”劉達打了一個嗝,說話也有些不利落了。
而且非要纏著李文他們作詩,倒不是做不出來,隻是李文不願而已。
李文有些不耐煩了,而且天色已經晚了,還要回營房。
蔞娘十分會察言觀色,連忙又給李文續了一杯酒,十分高興的挑熱氣氛。
邱家城也十分安逸的躺在背椅上,看著劉達因為喝多了酒漸漸露出醜態,這人出現的有些蹊蹺,而且有些逢迎自己等人,原本邱家城覺得這人是哪家的探子,不過此刻看來不過是個讀過幾本書,誇誇其談的草包。
“哎,誰踢我!”劉達話很多,忽然直起身子,淩然的看向周圍,嘴中還嚷嚷道,誰踢我!
不過一會兒也就沒有聲音了,趴在桌子上好似睡著了。
朝門外叫了一下侍女,跟她們說了一聲,照顧一下軍師,幾人便準備回營房了。
“你們要走了,不喝酒了,過夜啊,走那麼早做什麼,難不成想要早點回家暖被窩去?”
那些軍卒有人開玩笑道,眼睛又落在了蔞娘身上。
直接說了回去,也不多說別的,先前會發生糾紛,肯定是有人在搗鬼,李文也就懶得追究了,有什麼把戲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恒娘知道後到底過來看了看,還命女子們將劉達架進房間休息,便和李文他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