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蔞娘,我是你哥哥,怎麼說話的!”男的有些氣急敗壞,大聲的怒斥。
不過女子並沒有被嚇到,深處瑩白的纖手,接了接屋簷的雨水,語速不緊不慢,顯然沒有受到對方的影響,“實話實說,如果你們能解決,何至於要我跟來,這北方的風沙太大了,以至於我的皮膚都受損了,唉~”
隨後的嬌聲歎息,帶著鼻音,婉轉在耳朵中極為好聽,可惜聽見的人是她的哥哥,而對方臉色難看,有些不忿,雖然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那你說怎麼辦!”對方將鍋甩給女子。
“隻要你聽我的,我就一定能將主上的事情辦成,但是前提是你和你手下都要聽我的!”
“好,要是你辦不成...結果你是明白的...”
雨下的太大,沒法出門,聽說魚服是被將軍指派去修路了,每年這個時候騾鎮旁邊的沿著山路的道路都會崩塌,而每年這件事都是交道魚服手中,這種分時費力,還沒有功勞的事情都是歸魚服管,當然魚服也沒有拒絕,有時候很死心眼的尊崇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第二天,天氣也就是暗沉沉的,不過好在雨勢沒有先前那麼大了,營地種嗷嗷坑坑的地方都敘滿了水,黃色的渾水一踩便濺在人的後腿褲子上,黑色靴子上走了兩步便沾滿了黃色的泥水。
邱家城很煩躁,他不喜歡身上髒兮兮的。
號角的聲音傳的很遠,整個營地的人都從四周圍籠過來今日李文瞧見那府衙門口桌子坐著的居然是將軍本人,今天魚服並沒有露麵,聽陸羽說是去外麵出任務了。
今日站在台上的人隻有十多人,李文他們站在台後,幾人間可以相互挑戰也可以一人一人的比試。
今日下注的人很多畢竟昨日了解一人的武力,揣摩到底能不能勝,免得血本無歸,昨日軍中的賭徒們揣著賭資押寶都壓在他們看中的人身上。
楊嶽緊聽李文的話,說不壓就不壓了,雖然楊嶽覺得李文肯定會贏。
昨日的比試不禁是台下觀看的人在看比試,那些經過一輪的人心中也在比量著誰的武力強。
一開始便有人挑戰李文,而且是一直盯著李文和邱家城兩人,似乎想要消耗兩人的力氣。
反正再怎麼樣也是三人一輪,即使再多的人挑戰,李文也可以不應。
李文比較窮凶極惡下手並不手軟,那些注定想要在他身上找存在感的人,身上都會帶點傷,然後黯然離開。
今日的比試比昨日更加的精彩,昨日很多人基本上都是蠻力相鬥,或者有渾水摸魚的,今日基本上都不存在,每人拿著趁手的武器,耍著花槍極有看頭。
不過在雨天中,沸騰的歡呼聲中,有一場比賽中場結束,歡呼聲戛然而止,台上比試的人昏倒在地,不知什麼原因。
有壓了主角賭注的人,都一片哀呼聲,暗歎倒黴。
“江河怎麼了?”有人問到。
韓勇身邊的人都是同一個營房的,而台上倒下的人也是他們營中的,雖然有時候會酸溜溜的對江河嫉妒羨慕,但是同一營房的人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的。
有人已經大步的走向台上去看江河的情況,營中有軍醫,隻是今日並沒有出現,而是待在軍醫的房中。
“不知道,快送大夫哪裏醫治吧。”韓勇皺著眉,其餘人隻是以為他在擔心江河,並不知道他皺眉隻是因為江河便是昨晚喝了那杯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的冷茶,如今看來,一個好好的人忽然就暈倒,恐怕和昨晚的那茶水脫不了關係。
來到軍醫的軍營中,一個穿著素服,下巴有一撮胡須的人男子看了看江河的臉色,把了把脈,得出結論,應該是水土不服,外加吃了生冷的東西,吃點藥調理調理就好了。
這個結論,出乎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一個軍營的人都知道江河的身體是十分好的,而且也有些武功底子,不過在強壯的人都會生病,也沒有人說什麼。
不過韓勇明白肯定不是大夫說的原因,那杯茶肯定有問題,關鍵是韓勇很煩躁,昨日李文為什麼獨獨叫了自己出去,而且還問自己是不是經常跟在他們身邊。
難道李文是懷疑自己下藥?是在試探,而且他明知道茶水有問題還讓自己泡茶,韓勇地下頭,他需要和李文解釋,不過一時間他也蒙了,他解釋什麼?說自己沒做?
一路心中思緒萬千,最後坐在座位上,接受周圍人的詢問,他舒了一口氣,恢複平時的麵容,帶著擔憂的說道,“水土不服,吃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