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城被李文的話惡心到了,要是和一個女人在一個床上睡覺,他會瘋的,不過郡守在自己離開的時候也開口問了,為什麼自己後院那麼多男男女女都沒有一個子嗣降生,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多多耕耘,要是自己死在外麵了,他還有個孫子培養,不至於絕了戶。
“此事還尚早,你著什麼急?”邱家城不耐煩,直接蹬蹬蹬的下了樓。
即使林元德喝了醒酒湯但是還是迷迷糊糊的,李文見他下樓了,隻能一個人扶著林元德小心下樓梯,要是一不小心滾下去了,恐怕第二天臉就沒辦法見人了。
樓下基本沒人了,桌子地麵一片淩亂,碗筷菜碟,殘根剩飯,出了門,迎麵吹來的便是一片冷風,吹得李文都覺得脖子涼涼的。
邱家城站在街道旁邊,顯然是等著的。
林元德清醒了一點,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自己走著路,有些呆傻的對著邱家城笑。
一路寂靜,北方除了呼嘯的冷風,基本夜裏沒有太多的玩樂。
前麵還有瘋瘋癲癲男子醉酒的喧嘩聲,張著破銅鑼嗓子吼天吼地,在安靜的街道十分大聲。
好在林元德酒品極好,不鬧騰,安靜的走著路。
街道路燈並不明亮,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沒有路燈,隻能隨著天色的月色隱約看路。
三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相互扶持,路道不長,很快就要到了,越是沒有商鋪的地方越黑,眼見著幾人便要踏進黑暗中,李文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準備照亮。
“小心!邱家城推了李文一把,手中的火光剛亮起來,隨著李文的手抖動了兩下,好在沒有熄滅。
那一朵小小的火光照亮了前麵的人,這些都是軍營中的人,穿著軍服,看衣服都是普通兵士。
“哼,居然敢得罪我們校尉,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是不知道在這片地方誰做主!”不知道是誰的那人開頭說了一通,隨即大呼道,“兄弟們上,收拾收拾這幾個新兵蛋子!”
“我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給我打!”“教訓教訓他們!”
對方猶如牛鬼蛇神,張大嘴,扭著身子,揣著刀,就一股腦的衝過來。
完全沒有李文他們說話的機會,自說自話,不過他們都帶著刀,是軍中的那種長刀,雖然他們口中意思是想要教訓李文他們一下,不過他們的動作可是完全不像是出氣的樣子,那刀都紛紛砍向李文他們,就是想要剁碎了的節奏啊。
林元德原本有點功夫,不過此刻就是個醉鬼,指望不上他,李文直接將他推往身後,亦是拔出腰間的刀,一腳踹過去,刀轉眼橫在對方脖子上。
李文眼中有些複雜,不過手下並沒有猶豫,刀破開肉的聲音,轉眼便有人倒下。
這些人口中還直嚷嚷說是替校尉出氣,兄弟們使勁打。
按理說李文他們並沒有和其餘的校尉硬碰硬,校尉間的齷齪都是校尉他們自己暗地裏爭鋒相對,除了李文他們一開始進入的便事魚服的營中,其實雙方爭鬥不大,算起來李文他們隻是眾多新兵中的一個小蝦米,校尉完全犯不著大張旗鼓的命人來對付李文他們。
既然如此,那邊是有人想要挑起自己和另外兩個校尉的紛爭了。
邱家城下手也是沒個輕重,這麼多人,咄咄逼人,分明是想要了三人的命,既然是想要自己的命的人,那都不必客氣,長刀直接猛砍。
手中的火折子早就在戰火開始之際塞到林元德手中,一點點的火光可以看出街道上想要自己命的人應該有幾十人,好在這些的武功都不高,基本算是送菜的人。
李文和邱家城都是硬茬子,那些人見拿不下,便將主意打到林元德身上來。
李文一刀橫掃了前麵的幾人,退後幾步,刀旋了一圈,將圍在林元德身邊的人都掃開,三人背對著,看著剩餘虎視眈眈的人。
“我知道你們不是郡守的人,想要我命的人很多,隻是不知道你背後的人有沒有那個本事,來呀,來一雙殺一雙,一起上啊!”或許是晚上喝了酒,李文有些暴躁。
對方沒有停止,隨著李文的聲音,他們有全部為了過來。
“殺吧,這該死的老鼠!”
幾十人,刀磨在骨頭上,那些猙獰的頭顱很快便消失在李文的眼前,隻是地上鋪陳的屍體越來越多,這些都應該是新兵中的人,武器衣服,誰有那麼大的能力拿這麼多人當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