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李文便看見白虎回來了。
“死的人是青山武舉院的學生,今早一大早直接帶著棺材,就將人從郡守衙門中帶走了,儀仗隊伍中送靈的是死者的母親和幼弟。”
街上已經不見了剛才那對送靈的儀仗隊伍,李文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次青山院發生的事情會徹底激化盛京百姓和流民間的矛盾,郡守看來是無路可走了,希望太子護得住他。
李文悠悠的回了南院,陳木直已經起來了,吃了早飯,不過沒有見到主人家,便沒有告辭離開。
陳木直麵色抑鬱帶著憤怒,顯然是對外麵的消息已經知道了。
“李文,沒想到郡守居然選擇包庇主戰派的人,用流民頂罪,這簡直太荒唐,太過分了。”
院子布局勢對稱格局,錯落有致,而又不擁擠。
左麵有一間石桌,李文直接坐了下來。
“太子已經下了詔書,針對北方選擇開戰,即使主和派的人被殺,主戰派也有借口說是主和派惑亂民心,意圖阻止這場關乎周朝的出征,倘若有人的心思再惡毒三分,更加可以將北方奸細,叛徒等帽子扣在你們頭上,你說太子是相信主和派還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支持北方戰爭的主戰派!”
聽到李文的話,陳木直激憤的臉上瞬間頹喪了下來,他知道李文說的是事實。
李文抿了口茶說道,“所以郡守此刻隻能選擇支持太子,而他也隻能支持太子。”
“可是流民無辜,倘若將來政敵以此攻擊郡守,這將會是郡守將來最大的把柄,罔顧人命,不辨是非,這次死那麼多人,將來爆發出來的時候,郡守恐怕民心盡失,無數回天!”
“是啊,連這個普通人都明白的事情,郡守不可能不知道,對方既然選擇了這麼做,將來應該也有應對之法,這些就不是我們可擔心的。”
李文轉頭看著陳木直,“昨夜先生的消息,我早已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我知道了,多謝你出手幫忙,木直就先告辭了。”
李文點點頭目送對方離開,此刻主戰主和硝煙四起,關注陳木直的人應該也有,自己倘若留他在自己的地盤,恐怕又要惹人注意了。
昨晚陳木直所言這道家手下的一把謀逆的刀倘若真的是北齊齊家的人,那麼這盛京的局麵又要變了,想必那時候可真真的好看。
韋居安很久以前便和齊家有了交接,韋居安如今給齊家辦事,應該是知道齊家的身份的,能作為齊家主的義弟,參與的事情應該也不少,那麼他還要和邱明珠成親。
果然啊韋居安那個臉厚心黑的家夥的愛的隻有他自己一個,縱然是邱明珠對他的喜歡想必也有可能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那麼這次齊家和鄭家的姻親,齊家又在算計什麼呢?
韋居安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著,一路上急匆匆的便觀望悅來客棧。
此刻在悅來客棧內,三樓一間深閣內僅有韋居安和齊晟。
“厚學,你明日便回書院讀書吧,這些天外加青山院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可都需要人主持大事。”
“李文不是在書院中嗎?”
齊晟穿著玄色的交領長裳,暗色的衣料順滑的垂直落下,齊晟極少笑,至少韋居安從來沒有見過。
見韋居安提出的話,齊晟語氣不變,開口道,“很快便不會在盛京了,你做好準備吧!”
聽到齊晟的話,韋居安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問道,“還會回來嗎?”
這句話倒是讓齊晟表情變了變,皺了皺眉,煩躁道,“看他命了!”
韋居安十分會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讓對方不喜了,連忙轉移話題問道,“郡守府牢中那些武舉院的學生該當如何,在青山大多數武舉院都是支持我的。”
“你別將重心放在武舉院,還是將心思放在青山院吧,關鍵時候那些人起不了什麼作用。”
“是。”
齊晟轉了轉玉扳指想到之前韋居安問李文是否還回來,想了想,說道,“那些武舉院的人都會去北方,倘若有了軍功,也算是光宗耀祖,倘若真的有那個出息,將來為我所用也算是有一點用處!”
“是,是,武舉院的學生定然會感謝您的。”韋居安眼神晶亮,語氣誠懇的對上首的人說道。
對韋居安的話不置可否,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