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
陳木直轉身往屋子內走去,看著所有的主和派人,緩緩的將門外的事情道出。
這下琴也不彈了,詩詞也不做了,畫筆也丟在一旁,全部人都圍了過來,皺著眉頭,有些驚慌。
“木直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再你這裏聚會可是從來沒有規律的,怎麼會被人發現!”
“會不會是劉尚成?”
一人的定論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不禁點點頭,有些埋怨。
陳木直年紀在這些人中算是要大一點的,聽見他們說的話,知道他們是不想去救劉尚成。
隻能開口提醒,“這周圍並沒有其他的出口,就算是劉尚成有什麼問題,也要等事情過了,有證據再說。”
陳木直雖然沒有權沒有才,但是有陶慧岑罩著,外加他有才,聽到他的言論,原本將劉尚成定論的人不緊羞紅的臉,有些尷尬。
“陳先生說的對,如今我們算是插翅難逃,再怎麼樣也要將敦易救下來!”說完陶慧岑便打開房門出去。
為了隱秘,這些人並沒有攜帶護衛,此刻真的是任由人拿捏。
“韋居安!沒想到是你。”看著外麵的人,陶慧岑定了定神,帶著了然,“看來北齊餘孽果然試圖搗亂朝綱,引起周朝內亂。”
“這些話還是和閻王爺去說吧,不過區區文官,居然敢在盛京肆意橫行,原本還擔心這盛京的人挖不出來,沒想到你們自己聚起來了,還省得我費力。”
“放了敦易,希望你謹守諾言!”
“哈?先生,我也是觀賞過您的詩文的,竹林書坊常常會懸掛您的詩詞,怎麼難不成讀書讀傻了?”
韋居安麵孔精致,眼睛十分漂亮,此刻帶著嘲諷,以及冷酷。
“殺了!”
在韋居安漫不經心中,劉尚成沒能說出一句話,便已經身首分離,掉落在地上的頭顱滾動了幾圈,在院子的地上帶動了些許塵埃,白晃晃的陽光直射地麵,那雙眼睛看著天空,陽光模糊了視線,眼前隻有無數的光圈,以及近在眼前的竹綠色衣擺,水綠色的綢緞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他很像問問穿著這件衣服的主人,為什麼,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在隔壁隔壁的巷子內有自己心悅的女子,她柔弱異常,等著自己帶她離開,小雲喜歡穿白衣,春天的時候也最為喜愛那白色的梔子花,她說花兒很香,種子可以泡水,用來治病,價格實惠。
在遠一點的巷子那裏住著一個強橫的婦人,在家中男子也製不住那個女人,時常在鄰裏間吹牛誇耀自己的兒子,並不富裕的家庭供出一個讀書先生,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是緊著兒子,在家中外出賺錢父母不是天,讀書的孩子才是兩人的天。
啊天太亮了,劉尚成睜著眼睛在陡然中走進黑暗。
眼前的血腥刺激到了陳木直,那天晚上,那一批人也是如此冷酷無情的殺了自己母親,那血同劉尚成的血交織在一起,使他陷入瘋狂。
陳木直衝了上去,青色衣袍隨風而動,可以看出陳木直瘦弱的身體。
當然韋居安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這個以往自己崇拜的人,攔了自己的路,同樣會被自己清除。
今天這裏的人誰也別想離開。
“...先生!”
陶慧岑是個文人,不過會一點武術,見陳木直衝上去,他簡直可以預料到結果。
拔出隨身攜帶的配劍,這些官員子弟,並不是純粹弱不禁風的文人,多是文武兼備,家族中經過訓練的人。
但是再如何,這些個主和派的人倘若是和普通人打鬥或許可以取勝,可是他們麵對的不是普通護衛。
文人這方的弱勢十分明顯,眾人大家都奮力抵禦拚殺,可是被殺死的人還是倒在地上和劉尚成沉睡在一起。
“後退!”
所有人都退守靠在陳家門下。
陶慧岑離開南院時,李文笑著給了他一個火煙,當時他說道,“好歹你們陶家的店鋪也教過保護費,這東西算是給你的補償,希望你用不到。”
手掌中這支巴掌大猶如細竹一般的東西,陶慧岑咬了咬牙,拿出火折子點燃。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朵小小的煙花綻放在屋子上空。
“李文他會幫我們嗎?”
陳木直身上帶著傷,他十分了解陶慧岑所有的勢力,在盛京陶家所有的跟隨者都在這個院子內,能解此時之危,除了上次譚公所言的青雲閣,便再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