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哩,聽聲音恐怕是有大事發生,不過我們弄堂內都是些窮苦百姓,平日裏連賊都不光臨!”
“是啊,是啊!”
老婦人應和了幾聲,然後看見遠處的火光在漸漸往自己這邊前來,也顧不得和鄰居談話,轉身便回屋了。
屋子內隻有兩間房,廚房隔成了兩間,平日裏暑熱,陳木直要溫書,所以老婦人便將好的一間房子單獨給陳木直。
然後自己臥在廚房的隔間內。
此刻今晚陳木直的朋友來了,便是住在靠窗的單間內。
“扣扣扣~”
開門的是一個護衛打扮的人,是陶慧岑的馬夫。
對方沒有說話,老婦人驚惶的說道,“外邊來人了,是不是,是不是找你們的?”
“是,你放心,我們馬上離開!”
聽到對方的話,老婦人放下了心,不過頓時又想到這是木直的朋友,看其衣裳就是個富貴人,倘若發生什麼意外,會不會波及到木直?
老婦人遲疑不定,木直還沒有回來,聽說是找救兵了,那麼他就是安全的。
遲疑消失,打定主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屋外房門外傳來啪啪啪,拍門的聲音。
聲響很大,還有隔壁鄰居們的聲音。
老婦人推開那間房門,在陶慧岑的疑惑中說道,“木直沒有回來,沒有人會知道你的身份。”
不一會老婦人慢慢的去打開大門,驚惶的看著門口的黑衣人,老婦人甚至看見那雪亮的刀口上有鮮血留下。
老婦人打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哆嗦,然後磕磕絆絆的開口,“你們,你們做什麼?”
帶頭的那個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一揮手,然後身後的黑衣人便衝進屋。
“...哎~”
老婦人無措的站在屋子中間,看著黑衣人在屋中肆虐,不過在看見黑衣人準備進入陳木直的房間的時候,頓時擋在門口。
“這是我兒子的房間,你們要什麼,錢?”老婦人抖著手,從身上摸出幾塊碎銀子。
黑衣人不耐煩,直接推倒在地,將攔在門口的障礙掃除,一腳便踢開了房門。
房間內酒氣蔓延,汙穢的氣味也隱約交纏在一起,床上有個人,時不時嘔吐兩聲,嘴中吚吚嗚嗚的說著胡話。
“他臉怎麼了?”
老婦人一副習慣的模樣,“摔的,喝酒了就耍酒瘋,磕磕碰碰難免!”
黑衣人將看不清楚麵容的男子直接丟到床上,惡心的將手在男子的衣物上擦了擦。
“走!”
此刻另一隊人已經進入巷子內,譚公不會武功而且年齡大了,便回府了,陳木直跟著李文,指著路一路沿著漆黑的巷子行走。
“快到了,前麵就是。”
這裏已經看得見是民居了,也有不少人的燈火都亮著,還有不少人的議論聲。
“胡海家有人被殺了!大娘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婆娘聽見有人問,看見了騎著馬的眾人頓時瑟縮的退後一步,不過看清了人,便硬著頭皮開口道,“先生?胡海家平日裏行事霸道,這不踢到鐵板了,那幫殺神進入屋中,聽說遭到了反抗,結果一家三口全部死了!”
“大娘,我家呢?那些人往哪裏去了?”
“你家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隻要不反抗,也不會有事!”
“呀!”
陳木直跺了一下腳,這些人就是衝陶慧岑而來,而陶慧岑就在自己家中,不知道如今家裏怎麼樣了。
“李文,我們快點吧!”
“駕~”
相隔不遠,馬蹄走了幾步路,便已經到了陳木直家的弄堂的巷子。
陳木直家很平靜,地上也沒有血液。
他看見自己母親走出房門陳木直頓時鬆了一口氣,口中的“娘”的叫喊聲還未喊出來,便看見黑衣人雪亮的刀鋒穿過自己母親的身體,隨後老婦人緩緩倒下。
“娘!”聲音有些失聲,渾身顫抖,怒瞪圓睜。
黑衣人去而複返,李文沒能阻止陳木直的母親的死亡,不過陶慧岑一定要救下!
看著陳木直狀若癲狂的模樣,李文拍了他一巴掌,“還不去看看你母親!”
李文說完便攜帶手下如風般席卷那間小屋。
屋子中有人在打鬥,數名黑衣人圍著房間內的一個人,而床邊還有一個人!
很明顯屋子中被人圍攻的人處於下風,不過那人奮力的護著身後的人。
想來那人便是陶慧岑!
那些黑衣人看見了闖入的李文等人,不過並沒有分心,而是更加凶狠的擊殺自己的目標。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