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既然你說要解毒那就解吧!”李文淡然的看著他,自己昨晚肯定是中了青樓中的春藥了,至於其他什麼毒,李文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嗎?
不一會,有藥堂學徒端了一碗黑黝黝的湯藥過來,老頭示意李文喝了。
李文挑眉,將藥碗推向老頭,開口道,“你先喝,此藥壯陽,您年紀大了,合適!”
“這是解毒藥,什麼壯陽的,你個書生莫要胡說!”
“胡說,不不不,我從來不胡說。”李文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然後抓過那個老者便要強製性的喂藥。
“哎~”鄭淑嫻驚呼。
“你做什麼?你做什麼?”那個老頭一臉驚惶,將嘴巴緊閉,然後推搡著李文手中的藥碗,湯藥順著老頭的脖子一路向下,多數被老頭灑到了地上。
二樓行色匆匆走下來幾個人,一個麵色威嚴穿著講究的人快步的來到老頭身前想要將老頭解救出來。
“站住!我要告官,你們濟仁堂就是專門騙老百姓的江湖騙子!”李文直起身讓那人止步,然後大聲道。
“哪家醫館治療外傷需要幾百兩銀子,是不是看我是外地的書生,人傻錢多,好騙!”
不少醫館裏的百姓都看著李文這邊的動向,看見李文手中拿著一疊銀票置到桌子上,不少百姓都紛紛議論。
“還有這藥,學生今日要讓官差來驗一驗,這裏麵到底加沒有加料!”李文將手中藥碗摔在地上。
“這位先生,是店裏的小孩頑皮,驚擾了先生。”掌櫃的厲聲看向那個老頭,吼道,“佳玉還不上來給這位先生道歉!”
眾人看戲看的津津有味,聚精會神的盯著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見那老者站起身然後在耳後一拂,原本蒼顏白發老叟模樣的大夫變成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
眾人驚呼,“咦~”
“抱歉,是佳玉不對,這銀錢佳玉一文不收,全部退給你,不過你是真的中毒了,如果你不信,今晚你就會知道!”原本老頭子蒼老的聲音也變了,眼前童子聲音清脆明朗。
李文接過銀錢,本來就覺得這人脈象奇怪,哪有老年人的脈象如此活潑有力的?
“好,我信你,不過你給我的那晚湯藥不對,給我重新找個大夫,幫我治療我的箭傷!否則我今日定然會告到官爺那裏去。”李文重新坐了下來。
“哎呦~嘖!”童子痛呼一聲,然後捂著肚子轉身離去,掌櫃的擔憂的詢問,那童子往身後擺擺手,然後快步離去。
“他這是吃了瀉藥了!”李文輕笑著為掌櫃的解惑。
不一會重新來了一個大夫坐在李文對麵看診,望聞問切做完了,然後開口道,“你這箭傷上被人抹了淫毒,倘若不解毒,每晚都需要泄放精氣,傷口我先給你處理一下,這毒你抓藥回去自己解!”
老者用銀針封住箭傷周圍的血管,然後讓一個店裏的一個人來幫忙取箭。
“忍著點!”
這種箭的箭頭有倒刺,需要劃開血肉才能將箭頭取出來,下手的男子刀快手狠,很快便將箭頭取出來丟在一旁的盆子裏,然後取一瓶燒酒一陣燃燒,李文隱忍的咬著牙不發出聲音,空氣中除了酒香還有肉的香味。
鄭淑嫻心疼的看著李文,大夫見血止住了,就將小瓶子裏的那些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用棉布包紮起來。
一番下來,李文額頭冷汗順流而下,然後鬆了一口氣躺在椅子上。
“大夫,你那藥我買一瓶備用,可行?”
“當然可以,請去櫃台結賬!”老大夫嗬嗬一笑然後搖擺著身子坐回簾幕下。
襄瀅去結賬了,鄭淑嫻撐開李文的拳頭一開,果然手掌中央血淋淋的,鄭淑嫻將治傷的藥塗在傷口上然後包紮起來。
一直到李文離開,先前惡作劇的那個童子都沒有在出現過,掌櫃的倒是坐在櫃台後麵喝著茶水坐鎮。
“這家醫館時何人開的?”李文詢問。
“淑嫻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濟世堂都是齊家的店鋪,不知這家店鋪是不是西北齊家的產業!”
到了惠城自然不需要在找尋客棧居住,三人直接去了鄭家鋪子,暫時安歇下來。
翌日,便從惠城離開,不過考慮到安全,鄭淑嫻從惠城帶走了一些親信一同護送離開,李文昨晚吃了湯藥就解了淫毒,倒是沒有發生前晚那樣的事情,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這麼交談,李文騎在馬上,而鄭淑嫻坐在馬車裏,除了一起吃飯,兩人的關係沒有人能看出來。
十陵世家原本有十家人,不過後來在曆史朝代變革中有一些世家便隨著朝代消散了,如今留下的隻有秦家,肖家,杜家,鄭家,還有新晉的康家。